我也刚学了没几天,虽然爷爷对我的相术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认可,毕竟还有些心虚。
“还没,快了,自小跟爷爷学,爷爷说我已经小成,就让我出来实践实践。”
我随口扯着谎,居然没有丝毫觉得脸红。
大爷还是不信,道:“那你给我看看。”
我仔细看了下大爷的面相,身高大概一米六五,肤色如栗子黄,额有川字纹,左右稍有塌陷,面部皮肤较厚,八字眉,却不压奸门,龟眼,鹿鼻,耳高过眼却不过眉,留有短须,须色黑且亮,手掌大而长。
看相要综合看,细看某一部位很难准。
这位大爷身材不高,看着却很雄厚,走路相对同等身高的人而言步子大,可以看出他是个性子直的人,可站姿却又很讲究,应该是个有经历的人,所以说话虽然直,却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肤色栗子黄,主为吉像,面色会变,至少这断时间这位大爷的运气不会差。
命宫有川字纹,说明他事业坦途,可这大爷却在这卖丧事用品。
额为天庭,左右稍有塌陷,说明大爷父母估计已经早逝,而且是被他克死的。
面部皮肤较厚,那是说这大爷对父母孝顺,可惜父母早逝,无行孝之缘。
八字眉,主孤寿,且一生多妻,却无缘终老,衣食足用终生,却膝下无子,且为孤老,有子也是非亲生。
可是这位老者眉不压奸门,奸门又叫妻妾宫,主管个人感情生活。
老人奸门丰实、光亮、无疤痕、无痣,这是有妻,且恩爱的面相。
龟眼,也是主长寿,丰衣足食。
鹿鼻,同样是主长寿,且仁义双全,可生性多疑。
耳过眼却不过眉,证明老人早年应该有受师长恩惠,也不知道老人的师傅是做什么的。
胡须亮且黑,说明老人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与其走路的姿势相对应。
“看出什么了?”大爷见我这么久没说话,开口询问。
我想了想,道:“大爷,您高堂已经不在世了吧!”
老人明显一怔,随后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两老不在也正常。”
“您两位高堂已经走了大概二十年,上下不过三年,且您对二老极为孝顺。”我这个时间是大概推测的,有点赌的意思。
老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抿嘴点头,承认我说的是对的。
我继续说:“您早年应该有受恩师之惠,使得您日后一路虽然有些磨难,可是在同行里面,却也算是坦途。”
虽然老人命宫说他事业坦途,可这是相对而言的,就好像一个生意人和一个上班族,两个人事业的风险程度就是不一样的,所以坦途是相对同行而言。
“没想到这个你也能看得出来,看来你这小伙子还有点真本事。”老人夸赞我,看来我又说对了。
“我也就是瞎蒙而已。”我可不敢因为别人说句好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吃这一行饭的最怕自满。
“小伙子,你爷爷是谁?相术界我还认识几个人。”
听老人这口气,似乎在县城一代还有些名气,不过我爷爷也不是看相的啊,我就没见他看过想。
“我爷爷不是相师,他是个阴阳先生。”
“李富贵,你是他孙子?”没想到老人居然知道我爷爷,这让我也有些惊讶。
“您认识我爷爷?”
“算是认识吧,你爷爷呢?”
“去外地了。”
老人指了指我刚租下的铺子,道:“这铺子不干净,本来打算劝你们别租的,你是李富贵的孙子,应该也有几分本事,自己看着办吧!不行的话就搬个地方,以后我这边有合适你的生意,介绍给你。”
这老人听起来有些本事,而且面相来看,在本行业中也确实是有些地位的人,既然他是卖丧事用品的,我爷爷也刚好是阴阳先生,想来给我介绍的也是白事,又或者是看相。
白事我跟爷爷走多了,单独处理一个应该也应付得来,看相的话虽然实践不够,细心些总能看个七七八八。
“那先谢您老了。”越是古老的行业,月讲究以前的一些礼节,要是谁家白事礼节没做到,那就是对阴阳先生的一种不敬,有些脾气大的,转身就走。
老人点点头,道:“没事,看你们刚拿东西过来,我们有时间再说。”
“好,那有时间再跟您聊。”
我跟堂弟进了铺子,把衣服全部拿出来,随便丢到床上。那几本书和量天尺,我不放心放在这里,又背回背上。
“卓越,跟我去买下席子和被毯什么的。”
刚坐下的堂弟又站起身,笑嘻嘻的道:“有啥好处没?”
“请你喝水。”说着我已经往外走。
堂弟追了出来,帮我关好里面的玻璃门,卷闸门就没关了,反正等下就回来。
买东西还方便,就在老街和菜市场就能全部买到,垫单、席子、桶、牙刷、毛巾什么的一大堆,最后干脆连锅碗瓢勺都买了,还买了罐煤气,反正也要吃饭,总不能天天吃快餐不是,菜市场就在前面,几步路就到了,买菜也方便。
所有东西卖下来,又花掉一千多。
我有些肉痛,一万块现在就只剩下两千多一点,到时候店铺开业,还得买个桌子、椅子上面的,还得去整一个牌匾,那都得是钱啊。
表弟本来打算在我这呆一晚,可是下午六点多,刚跟我一起吃过饭,骏驰叔就打电话催他回去,他又不能说我租了个店铺,只好败兴而归。
夏天,六点多天色还很亮,如果去朝阳的房子里面还像蒸笼一般,我却感觉这房间里凉飕飕的,还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