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花接过天蓬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兄弟,我不是想卖个高价,只是怕你们吃亏,如果高出两万,我还是按两万卖你,低于两万,我们就按正常价算。”
我笑了笑,道:“没事,我们就是喜欢这东西,如果高于两万,我们按评估的价格买,低于两万,还是按两万算。”
我这倒不是装大款,而是我确实想要这东西,真给识货的人,估计不只出两万,如果人家光按照古董卖都能卖六七万,我也不好意思出两万买人家的啊,毕竟我也不是古玩行里的人,买卖靠眼力,人家那吃亏、捡漏是自己的本事问题。
刘荷花走后,我问白璃,道:“你觉得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白璃想了想,道:“这是桃木做的,刚做出来的时候有大师给它开过光,后来估计被他们家一直放在神龛上,所以是一件难得的法宝,虽然比你的量天尺差多了,可它能超度、拷鬼,甚至借天蓬元帅神力,你的量天尺只能捉鬼驱邪而已。”
“你这是在说这天蓬尺有多厉害,我问你应该给人家多少钱。”我都快无语了,我也知道天蓬尺的作用。
“如果换了李东,估计能给八到十万,给一些钱多,又没法器的,估计能出十五万作用吧!”白璃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听得我暗暗咂舌,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我们还有多少钱?”我现在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卡里还有多少钱,只能问白璃。
白璃歪头算了算,道:“你爷爷给你的卡我也拿了,一共还有三万多快四万吧。”
我算了一下大概的花销,留一万的话只要白璃不乱用,应该能坚持很久,道:“有时间你去下银行,留一万,如果她们还卖的话,其他的钱全部给那个嫂子吧,清朝的古董应该不值什么钱,又不是皇帝用的东西,两万多应该超过古董的价值了。”
白璃撇撇嘴,道:“你还是占了别人便宜,我去取钱。”
白璃说完就走了,我怎么感觉白璃总喜欢跟我作对呢?我这不是没钱么,而且他们家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如果哪来当古董卖还不如卖给我呢。
白璃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等到下午才回来,我把刘荷花给我的鸡汤喝了,我中间尿急,自己跑去上了一趟厕所,已经好很多了,自己起床也不像前几天那么痛。
白璃刚一回来就丢给我一个塑料袋,然后把手上的保温盒放下,道:“自己吃,我吃过了。”
说完,她帮我把床摇起,就拿着刘荷花的罐子去厕所洗罐子,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端着饭盒慢慢吃,菜的味道像是夏月做的,看来她又跟夏月玩去了。
刘荷花这天没有再来,晚上我继续练习运气,已经不会像第一次一样,刚进入状态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护士刚给我来打针,刘荷花就来敲门了。
护士好像知道我们给那老爷子送钱的事,朝我说了声:“小伙子不错。”说完对刘荷花点点头继续给下一个病房去挂水。
刘荷花拿着天蓬尺递给我,道:“小兄弟,我昨天去了躺市里面,找了半天才找道一条专门卖古董的街,问了好多家,出的价格都是五千到八千,这跟棍子就给你们抵那五千块。”
我没接天蓬尺,朝白璃看了一眼,示意她把钱给刘荷花。
白璃从她昨天刚买的包里拿出用纸包好的钱,递给刘荷花,道:“嫂子,这些钱是买那尺子的,那尺子是道士用过的,真的能辟邪,我们正好想找个放店里面,避避邪,一般地方找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刘荷花对这个不太懂,可她自己跑了市里面的古董行,问了十几家都没超过一万,她觉得那些人出的价格应该是差不多的,摇着手,道:“我不能再收你们的钱了,你们能帮我们家已经帮我很大的忙。”
我想起了昨天那个小男孩,道:“嫂子,你儿子也有十几岁,快读高中了吧?”
刘荷花说起儿子,笑道:“嗯,现在刚中考完,分数下来了,估计能进一中。”
刘荷花满满的自豪,一中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高中,只比市一中差一点,升学率很高。前段时间好像有一个全国高中前五百的排名,我们县一中在三百名左右。
我看着刘荷花的笑容,道:“嫂子,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富二代,可挣钱比你们容易,而且你这东西也确实值这钱,你就当为你儿子想想,他读高中的学费,还要寄宿,生活费什么的都是一大笔钱,我听护士说了你们家的情况,全靠你一个人在县城卖点炒瓜子撑着。”
我说道一半时刘荷花的笑容也没了,等我说话她低着头,像是在哭。
我以为我说重了,赶紧道:“嫂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你这东西卖古董估计不值这个价,可是在行家手里,它就是个无价之宝,就是三五万我也愿意买。”
刘荷花抽噎着道:“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本事,恨男人死的早,我公公婆婆心疼我,在家里再苦再累也不吭声,儿子也懂事,学习成绩也好,就是我们两个不争气。”
白璃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刘荷花,道:“嫂子,你们是福气还没到,再等两年,你儿子长大了,你们的福气也就来了,我会看相,给老爷爷和老婆婆看了下面相,他们两后面还有一断福享,应该就是享你儿子的福。”
刘荷花接过纸,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白璃一眼,道:“小妹子,你这才多大,也会看相?”
感情人家完全就不信。
三十四出院
求助的看了我一眼,感情她刚才全是瞎说的,根本就没给那两个老人看相,现在来求我圆场。
我看了一下刘荷花的面相,天庭高且亮,有横纹;眉毛浓密;眼神明亮,眼角鱼尾纹多,左眼角有颗痣,右眼角有个把,有拇指大小;泪堂色泽明亮,并没有出现皱纹,鼻子翘挺。
女人的天庭不宜过高、过亮,过高则会克夫,甚至会克父亲,相书说:女人额头高,三嫁也不牢;而过于明亮俗称照夫镜,也是克夫的面相。
额头有横纹,也叫辛苦纹,说明她常年都会很辛苦,如果没有贵人相助的话,一辈子也是辛劳命。
眼角叫奸门,主看夫妻生活,她眼角纹多,甚至有那么大一个疤痕,对夫妻是很不利的。
眼最难看,不管哪种眼型,明亮都是吉像。
眼下的卧蚕和泪堂为子女宫,虽然她眼角有鱼尾纹,可子女宫却长的极好,加上她眼神明亮,说明他子女孝顺、聪明。
鼻子是一个人的财锦宫,她的鼻子虽然高,可色泽似乎有些暗淡,隐约能看到红光,却被薄薄的黑气掩盖,说明她应该在这段时间有可能已经开始走运,只是遇到了困难,她往后是个富贵之人,大富大贵不敢说,小康应该没问题。
白璃没办法圆场,只好我上,想了一下,道:“嫂子,你娘家想来也不富裕,而且你父亲要么身体不好,要么已经不在,而且你最近应该刚开始走好运,却不幸老爷子病倒,你儿子应该是极为聪明,即便平时不看书,也能一直保持很好的成绩,而且他孝顺。”
刘荷花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看来我全都说对了,只是她似乎还是不信,道:“你们真的是道士?”
我用很肯定很肯定的语气强调,道:“真的,我在菜市场老街有个门面,这断时间在装修,等我出院,看个日子就会营业。”
刘荷花这回似乎信了,白璃见机把钱塞给刘荷花,道:“嫂子,这钱你收着,你那东西给别人是古董,给我们是比古董宝贝多了,而且你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上高中,还要学费,你一下子肯定也很难凑出钱来,医保的钱你还债都不够。”
刘荷花拿着钱,‘噗通’一下给我们两跪下了,带着些许的哽咽,道:“这钱算我们家借的,等以后有钱了,我送到你们店里去。”
白璃赶忙去扶起刘荷花,道:“钱就不用还了,你那个木头很值钱,到时候你儿子读大学要钱的话,跟我没说一声,我们再补一些,总不能让你吃亏了。”
刘荷花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一直念叨着以后还钱,我实在被折腾的没办法,就说等她儿子挣钱了再还,等她儿子读完大学都是六七年后的事了。
终于是把刘荷花送走了,我和白璃都松了一口气,感觉比跟乔老头打一架还累。
“你问问李东吧,看这东西大概值多少钱,以后他们家有困难,慢慢给补上,不告诉他们就是。”白璃坐在椅子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