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敌的大帐中,李淑贤端坐在左侧上首次席,左边是右贤王,对面是左贤王,左右下边依次排列,十二权贵俱在。
靳无敌坐在上首,笑容可掬:“靳某欲登基称帝之事,早已传扬天下,若这时收手,难免贻笑四方,此中苦衷,还望天使谅解,能回禀瀚王,非是无敌目中无人呐!”
“好说,好说!”
李淑贤捋着鼠须,笑眯眯地看着在帐前翩跹起舞的舞女,对靳无敌道。
靳无敌咳嗽一声,道:“登基在即,无敌尚要应付这些事情,待登基事了,应对了宋、孟两国君王离开,靳某再与天使详谈。”
靳无敌长叹一声,道:“其实,靳某早就怀疑赵恒别有居心了,今闻天兵之盛,不胜惶恐。只是如今似卧虎背,待我过段时间,才筹措归顺瀚王。天使,且请在此小住几日,虽然草原上鄙陋了一些,还请天使体谅靳某的一番诚意。”
李淑贤收回目光,微笑道:“无妨,无妨!”
靳无敌立即挥手道:“来啊,请酒!”
“请!”
“请!”
众权贵立即纷纷举杯,向李淑贤劝起酒来。
这草原上的酒甚烈,不一会儿李大使就有些薰薰然了,这时那载歌载舞的美丽少女便轻盈地飘到了他的身边殷勤劝酒。
李淑贤握着姑娘的小手,笑吟吟地,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只从缝隙里射出两道幽幽的绿光:“哎呀,草原上风吹日晒的,本来皮肤都该粗糙才是,想不到姑娘你的手如此柔软。”
少女嫣然一笑:“大使尽哄人家,大使且饮了这一碗嘛。”
“好好好!”
李淑贤就着姑娘的手灌了这碗酒,整个人顿时萎顿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大使酒量虽浅,却是豪迈啊,哈哈……”
“骊珠,你服侍大使去睡下。”
那少女含羞应是,将瘦小的李淑贤扶了起来。
这姑娘腰条儿固然纤柔,但草原儿女体魄终究更强一些,何况只论身高,这姑娘按现代人标准,该有一米七四,李大使充其量一米五八,长得又瘦,便被这姑娘一架胳膊,一抄腰杆儿,就把他架了出去。
待李淑贤的身影刚一消失,靳无敌脸上的假笑就渐渐隐去。
左贤王靳尚忍不住道:“陛下,当真信了这大使的胡言乱语?”
靳无敌冷笑一声:“若论三山国之实力,确在我南疆三部之上,但要说他们有这么强的实力,绝不可能!”
右贤王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陛下与这小锉子周旋什么?一刀把他砍了就是。”
靳无敌摇头,道:“敌强我弱,我欲谋之,岂可莽撞。更何况……”
靳无敌狡黠地一笑,道:“南疆三部联盟,是必须要有的。可是今日有了他这一番言语,赵恒便从我们秦人手中,很难再谋得更多好处,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众权贵恍然大悟,顿时大笑。
靳无敌咬着牙根儿,嘿然笑道:“至于这李大使,我且示之以弱,通过他,迷惑杨瀚,行缓兵之计。说不定,还可以通过他,探得杨瀚虚实,那就更加的不虚他辛辛苦苦往我大秦一行了。”
……
骊珠姑娘扶了李大使来到一处毡帐中,里边绫罗俱备,竟十分繁华。
骊珠将李大使放倒在榻上,先取了枝香,点燃后插进香炉,宁神的薰香味道顿时悄然弥漫开来。
只是,这薰香中其实掺杂了草原上的一种奇异药草,它不但能催发情欲,而且会叫人的神志渐渐如在梦幻之中,意志变弱,基本上可以有问必答。
帐中还放了一个大木盆,盆中热水犹自氤氲,骊珠宽衣解带,片刻功夫,一具肌肤晶莹、体态曼妙的胴体呈现,正要入浴一番,忽然被人一把箍住了腰肢。
骊珠讶然一呼,回眸一看,却见李大使脸庞通红,双眼露赤,鼻息咻咻,已难自持。
李大使在火把之下一看骊珠,顿时也是如痴如醉,心旌摇荡。
那年轻、性感、健美的身子,已是让人目眩神迷,灯下看这姑娘,眉眼如画,娇媚无方,如同传说中的一位仙子,让人心神俱醉。
李大使搂紧了骊珠姑娘的纤纤细腰,嘴巴便想往她粉颈间凑,奈何姑娘比他高的多,李大使踮着脚尖,也只能在人家雪腻光滑的玉背上亲吻一番,一时难耐,将她身子扳过来,便扑进了她的胸怀。
一股子软腻甜香,如兰似麝,冲入鼻端,还挟杂着些撩人情欲的微妙气息,李大使腹中情欲翻腾,化身泰迪,扑了上去。
骊珠姑娘哎呀一声,娇呼道:“大使,且容人家沐浴一番,刚刚舞蹈,身上有汗……”
李大使喘息道:“无妨,无妨,我就喜欢这个味道儿!”
当下,姑娘半推半就,倒在榻上,李大使猴急地褪了衣衫……
这一番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大使便死猴儿一般瘫在榻上。
骊珠姑娘扯了件丝织的软袍穿上,走到一旁矮几倒了杯水,回来递给李大使。李大使如将要渴死之人一般,接过水来咕咚咚一饮而尽,复又瘫在榻上扮死狗。
骊珠拿湿巾给李大使净了身子,自已喝水、沐浴,拭净了身子,重新回到榻上,拉过薄衾将自已与李大使一同盖上。
李大使这才睁开朦胧睡眼,瞧一眼骊珠姑娘那雨后初晴般的娇靥,伸手出去,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
骊珠脸上晕起一抹迷人地红,眼饧骨软地道:“大使好厉害呢。”
李大使贪婪地狎弄着一手的粉腻柔滑,嘿嘿一笑,道:“小妖精,年岁不大,老夫如今,也是有气无力了……”
骊珠轻舒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奴奴今儿听说了天兵的厉害呢,杨瀚大王,真有这般威风呀?”
这时李淑贤已然中了迷香,又经一番风雨,药力沁入心脾,不知不觉间,心志已经受到了迷惑,闻言便是啥地一声笑,说道:“老夫所言,你当是夸张了十倍,还有富余。”
骊珠心道:“果然,三山国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马,养得起那么多的猛犸巨象和龙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