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各退一步

    深渊气息这头可怕的狂犬已经让至尊妖后吃了大亏，若不是洛天留了一手，只怕深渊气息已经将至尊妖后的半条命给灭了。
    单以修为来说，至尊妖后的修为虽然没达到劫道境八层，可也相差不大，按理说不该败的这么快，真正让这场战斗失去悬念的是洛天地君级的手段，到了此时至尊妖后也不得不承认，洛天的手段的的确确是自己想象不到的。
    前无古人也许后无来者，诸元宇宙本不可能出现任何一个人操纵深渊气息，莫说是真的冒死去驯化深渊气息，甚至连想出这样念头的人都是非常可怕的。
    洛天踱步到了至尊妖后面前，手指轻轻拉扯，至尊妖后的皮肤上开始往外渗血，经脉已经被深渊气息完全控制，若不是它体内的妖力殊死保护着它的意识，只怕现在它的脑袋也已经被深渊气息攻克了。
    “你应该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吧。”洛天说道。
    至尊妖后抬起头看着洛天说道：“你敢动本宫……可想好后果了吗？”
    吐出烟圈，洛天说道：“妖帝烛龙会来找我是吗，其实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我倒是很想问问关于乌日的事情，它觉醒的前世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觉醒了前世记忆后乌日要和你们对抗，还有既然它是你亲生的孩子理应是烛龙一族的成员，又为何会招来如此攻击？”
    至尊妖后看着洛天浓妆抹过的脸上带着一抹邪笑，洛天好似从她的眸子里看见了某些不再隐藏起来的邪恶。
    九重天烛龙一族的宫殿中，一个矮小的老头背着手，驼着腰走在地道阴冷黑暗的长廊上，走到地道的最深处，它站在铁栅栏外看着被锁起来的乌日。
    “听说金乌一族如果不见日光久了，身上的羽毛便会褪去光芒，精神更是会越来越萎靡不振，若是这种情况越来越久的话，金乌一身羽毛会全部凋零，双目失明乃至彻底疯癫，最终生不如死。”老头隔着铁栅栏说道。
    乌日慢慢抬起头，就算看不见说话之人的模样，但光是听见对方的声音便知道对方是谁了。
    “若你是来落井下石的话，请回吧，我非金乌一族，我一身羽翼乃是黑色，并不是那照耀大地的太阳。”乌日说道，“若你是妖帝烛龙的说客就替我带句话给它，我宁愿在这黑暗中死去也不会为了苟活而向它低头。”
    老头轻轻一挥手，三团妖火幻化而出，照亮了老头的面容，苍老如同朽木一般的面容上尽是冰冷之色，妖异的瞳孔外放出森森寒光。
    “老妖王……你说服不了我的。”乌日说道。
    来见乌日的老头正是烛龙一族内的老妖王，也是妖帝烛龙的绝对心腹，虽然外界有很多传闻说老妖王将来可能会在妖帝烛龙正式踏入圣道不问世事之后接管烛龙一族的大权，但却没人怀疑过老妖王对妖帝烛龙的忠诚。
    “老夫并不是为了说服你而来，你自己如何取舍，是生是死全在你自己抉择，老夫来此是为了和你确认一件事，也是替妖帝大人调查你前世记忆觉醒之事，在神木园盛会之中你是否曾经见过不该见的人，或者是否曾经被人蛊惑过。”老妖王问道，“若你说出来，老夫或许还可帮你向妖帝大人求情，至少将来杀你的时候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乌日冷笑道：“没人蛊惑我，不过是命运让我醒来，让我看清你们烛龙一族的真面目罢了。”
    老妖王轻轻叹息了一声后说道：“江湖如这森林，总有人生也总有人死，强者称王弱者为仆，弱者的一切都是强者的包括生命，这乃是天上天下都没变过的规矩，老夫不明白为何你要为前世发生过的往事而影响今生。”
    “就算是今生，它妖帝烛龙不也想将我变成它手中的工具吗，我为何不能反抗，就算不为了前世先祖，就为了我自己，难道我就不能与之一战吗？”乌日突然激动地喊道。
    “自然是可以的，但你打的过妖帝大人吗，打不赢那说的都是废话，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神木园盛会中是否有人蛊惑了你，或者是否有人暗中助你觉醒前世记忆？”老妖王再度发问。
    “没有，你快滚。”乌日骂道。
    老妖王也不动怒熄灭了三团妖火后转身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的探子说洛天在神木园边界上出现了，似乎还引发了那边的骚乱，至尊妖后已经赶了过去，相信很快就会将其制服，到时候你和你人间的旧主子也许能在死后短暂相聚。”
    说完这句话老妖王便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而乌日则在体悟它刚刚说的话，旧主子这三个字却像是烙印在了乌日的大脑中，它不明白老妖王为什么这么说，恢复的一部分记忆中的确有关于洛天的部分，但他们只是在人间时候做过短暂的朋友，怎么就扯到主子和仆人上面去了，乌日开始怀疑起来，心中暗道：难不成自己在人间的记忆还不是完整的，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此时在神木园边界的小镇上，看热闹的人倒了霉死了不少人，但剩下的人却并未将注意力放在死者身上，而是被眼前震撼的一幕给吓住了，堂堂至尊妖后，烛龙一族的领导人，九重天最厉害的强者之一，此刻似乎被眼前这个叫洛天的人类小子给制服了。
    “你想知道，本宫凭什么告诉你？”至尊妖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可能屈服，就算体内已经被深渊气息逼的岌岌可危，再者她觉得自己还有诸多手段没施展出来，输也输的不甘心。
    而洛天一看便不会轻易放走至尊妖后，两边坚持不下的时候，一直处于旁观中的神木园大长老忽然说道：“若不然，让老夫插嘴说上一句如何？”
    “怎么，你想替她和我交手吗？”洛天不客气地问道。
    神木园大长老一怔，旋即摆了摆手说道：“当然不是，在下自认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至尊妖后好歹是九重天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洛公子一再相逼只怕最后反而达不成自己的心愿，倒不如退一步，让老夫来调停一下，或许两方都能得偿所愿。”
    “哦？你且说来听听。”洛天开口道。
    “至尊妖后输的不服气，显然是想再和洛公子一战，但今日若是让至尊妖后服输恐怕是不可能的，而洛公子显然是想从至尊妖后这里得到一些消息，而且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洛公子真正想交手的对象应该也不是至尊妖后吧，而是妖帝烛龙，既然如此，倒不如这样，今日洛公子给至尊妖后一个台阶下，双方约在半月之后，于老夫提供的地方一战，而这一战的对手不仅是至尊妖后，若是这一战中至尊妖后再败给了洛公子，那便请妖帝烛龙出面和洛公子一战，而现在至尊妖后还请将洛公子想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如此一来，双方都遂了心愿，至于第二战的结果如何，便要看双方的实力了。”
    神木园大长老这个提议着实不错，也能让洛天和至尊妖后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没意见，不管是和你一战，还是和你老子一战，我都无所谓，但放你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乌日到底觉醒了什么前世记忆，为什么你们非要杀它，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洛天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