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天内天外

    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一代霸主就这么陨落在了洛天面前，虽说可惜但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更让人担忧，作为支柱的妖帝烛龙这么一死，体内的神秘符咒随之消失，天象大变，所有发生的情况都像是在预示一件事，三根支柱已经被破坏了一根，端木森在这个宇宙布置的古老法咒出现了裂痕。
    乌日看着消失的妖帝之魂，此刻喃喃着说道：“我终于报仇了，我终于为我的族群，为我的前世报仇了……”
    黑前辈直接换做了黑狼之影，低吼着一下将乌日扑倒在地，妖爪眼看就要落在乌日的身上，乌日身体内爆发出强烈的混沌之力将黑前辈给推开了，它从地上爬起来戒备着冲黑前辈以及洛天怒吼道：“你们干什么，难不成你们也是妖帝烛龙的帮凶，见不得我杀了它吗？”
    “你这小子眼睛瞎了吗，要不是我们出手在先，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怎么可能对付的了妖帝烛龙，你不过是补了一刀，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闯下来大祸！”黑前辈冲乌日喝道。
    “我闯什么祸了？”乌日并不知道三根支柱的事情，此时依然硬着头皮问道。
    “这个宇宙，这片九重天可能就因为你这冲动的一下而葬送，你倒是为你自己报了仇，但你可能会因此害死亿万生灵，甚至可能会因此葬送这个轮回，你该死啊。”黑前辈气急败坏地冲乌日喝道。
    乌日一怔，它没想到自己报仇这件事居然会牵扯那么大，被黑前辈这番话给说蒙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是谁，洛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乌日对眼前的状况一无所知。
    洛天现在也处于不知所措的状况，理了理头绪后将三根支柱的事儿以及黑前辈的身份告诉了乌日，乌日像是听天方夜谭一般将这些话暂时记在了脑袋里。
    “也就是说，我杀了妖帝烛龙就等于我毁了隔离天内和天外的三成结界，换句话说天外的强者可能会因此降临到这个世界，然后……你说的所谓百世浩劫可能会因此重新爆发，我成了千古罪人？”乌日开口说道。
    “就是这么回事，你真是糊涂啊，难道你以为我和洛天没本事杀它吗，我们是没有下手而已，我的肉身也是被这厮出卖后毁掉的，但我不是一样将杀意压制住了吗？”黑前辈一连串地教训把乌日说的哑口无言，一旁的洛天则低头在考虑捅了这么大的窟窿该怎么弥补。
    乌日听着黑前辈喋喋不休地教训，终于爆发了出来咆哮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圣道强者，心怀天下，我不过是一个凡间妖族，你能为了天下苍生压抑住自己的报仇之心，但我不可以，它灭了我的族群，奴役了我的前世，如今更想将我作为工具，每当我体内的血脉觉醒一分，我就越是可以体会到先祖们的痛苦，它们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耳边冲我咆哮，我如果不能为它们报仇那我如何面对自己的族群，如何面对自己体内的血脉？”
    洛天此刻打断了它们的争论说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得先想一想要如何弥补这件事，想必端木森等几位前辈应该已经知道了，天外的邪魔一族和天道家族肯定也已经发现了法咒的异常。”
    “能怎么办，我是不知道，只能等小森来处理了，还不知道三根支柱少了一根之后会有怎样的影响，会不会因此而让天道家族以及邪魔老祖发现可乘之机。”黑前辈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这么说道。
    就在这时候，至尊妖后走上了已经破碎的祭坛，她一眼便看见了妖帝烛龙的尸体，瞳孔内溢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接着快步朝妖帝烛龙的尸体这边走了过来。
    洛天和黑前辈向后退了几步，倒不是怕至尊妖后而是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至尊妖后，情况已经够混乱了，再加上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女人那便是乱上加乱。
    但乌日没有退后，它就站在妖帝烛龙被撕裂的尸体旁边，至尊妖后扑上来在烛龙的身上摸索，片刻后猛地抬头，用歇斯底里的口气冲众人喊道：“我父亲的意识魂魄呢，被你们抓走了吗，交出来。”
    也许在她的心里妖帝烛龙可能会被打败但绝不可能会死亡，洛天黑前辈都没有开口说道，反倒是乌日冷漠地说了一句：“它的意识魂魄被我打散了，从此以后，妖帝烛龙形神俱灭不复存在。”
    至尊妖后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接着一把拽住了乌日身上的袍子喝道：“你说谎！我父亲乃是九重天至尊霸主，它怎么可能会被你们杀死，它是永世不灭的。”
    “呵呵，没有人是永世不灭的，它今日死在我的手里是它的报应。”乌日冷冷说道。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我父亲施法让你转世投胎，你能活下来吗，你早就化作混沌之力的一部分了，是它让你活下来的，是我们这一族成就了你的今天，是……”至尊妖后还没说完便被乌日冰冷的话打断了。
    “它不过是想利用我研究混沌之力罢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们将我当成棋子的时候恐怕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我的手里吧，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一丝恩情的话，今日我会连你一起灭了。”
    至尊妖后脸色瞬间惨白，洛天仿佛能从这位九重天顶级强者的眼睛里看见心碎的痕迹，也许是因为今日她最敬爱的父亲死了，也许是因为那个她其实想保护的孩子如此冷酷地对待自己，也许是一些洛天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乌日伸手推开了至尊妖后继续说道：“我和你们烛龙一族的恩怨从此时开始了断，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但你记住，如果你还想像妖帝烛龙那样控制我，那我也会像对待它那样对待你，你我的母子情分也从此时断绝，明白了吗？”
    至尊妖后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失神地坐在了妖帝烛龙的尸体上，乌日这时候抬头看着洛天和黑前辈说道：“我知道我闯了大祸，但这是我的选择，如果你们所说的高手们要来找我的话，我不会躲起来，他们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没有任何怨言。”
    看着像是一个坦荡的汉子，洛天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黑前辈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不对劲，天空不对劲……”
    “怎么了？”洛天急忙问道，在他看来伴随着妖帝烛龙之死，支柱少了一根后天空就一直呈现出怪异的异状，这种异状并不稀奇。
    “不对劲，就好像天要被打开了似的，有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正试图打开古老的法咒。”黑前辈有所感悟地朝天空看去，洛天也跟着抬起头，这一刻看见天空就像是被揭开的锅子一般正一点点地被人打开，就像是被盖严实的盖子，此刻突然被撬开了一个边角，九重天外和九重天内第一次连通了。
    这时候洛天看见一个身影站在极高的虚空中正望着自己这边，他运足目力也只能看清一个朦胧的身影。
    洛天脸色异常凝重开口道：“不是还有两道支柱是完好无损的吗，难不成破了其中一道古老法咒就被打破了吗？”
    黑前辈摇了摇头，局面现在连它都无法预估。
    这时候极高空中的那个身影缓缓变大，对方以强大的法力将自己的身体投射了出去，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地巨人站在九重天的虚空之中，而出现在这里之人便是天道家族成员之一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