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刀》中译本1991年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后,至今已重印14次,印数超过10万册。最近几年,由于中日关系备受关注,这本书的印数显著增加,还出现了几种与此译本大同小异的译本,价格高于此译本,印数却不低。这说明:我国广大读者迫切需要了解日本。这本书资料丰富、文字生动、多有启发性见解,成了受欢迎的一本了解日本的书。
这种情况也引起了中日两国媒体的注意。2005年12月间,日本《读卖新闻》驻京记者特意为此前来商务印书馆和天津,采访此译本的责任编辑之一陈应年和译者之一吕万和,随即写了报道,刊于12月30日该报国际版。2006年2月,《南都周刊》记者又为此书专门采访了三位学者(吕万和、孙歌、李长声),3月下旬在该刊读书版发了长篇访谈录,标题是:《一本叫〈菊与刀〉的学术性著作还在畅销》。
十几年前,商务印书馆把这本书列入《日本丛书》之时,曾提出是否修订。由于当时几位译者都很忙,未能修订。现在,商务印书馆的编者再次提出“修订和增补”,我们当然十分乐意。译者中有一位比较清闲,在另外两位在日本工作的译者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把全书通读修订了一遍并加以增补。其要点是:
1.书名的副标题,原译作“日本文化的类型”,这次修改为“日本文化诸模式”,其理由见本书附录《鲁思·本尼迪克特小传》的脚注(本书285页注②)。“义理”一词原译为“情义”。修订后恢复日文汉字,不另翻译。理由见该词首次出现时脚注(见本书107页)。顺便说一句:本书原著是美国人用英文写日本。日译本对涉及日本的专门名词和引文力求按日文复原。我们在译成中文时,对涉及日文的专门名词和引文也尽可能保持日文汉字。本此原则,这次修订有些译名恢复日文汉字,不列举。
2.增加了两个资料,作为此书的“附录”:(1)《鲁思·本尼迪克特小传》,(2)《日本学者对〈菊与刀〉的评论》。读了《菊与刀》,再看看这两个资料,对研究日本乃至提高整个社科研究水平应该有好处。两个资料都仅据所见有限资料编写,肯定不周全。两者又都涉及专门学科,恳请专家和读者指正。
3.增加了大约110个注释,主要是有关史实、专名、典故的注释,也有几处指出原著明显背离史实。选配了约80幅图片,选配的原则是紧密结合此书内容和注释。目的都是为了有助于阅读和理解。
4.在英文原著索引的基础上,稍加增删合并,编了译本的索引。
5.原“译者序言”基本无改动。只增加了三句话、删去了一小段文字(避免与附载的“小传”重复)。
6.全书译文主要是文字上的修订、增补,也有个别误译的改正。比如从网上看到一位读者对原中译本第132页一个小注提出意见、这次修订作了改进(见本书170页注⑤),在此致以谢意。又如,原中译本第196页“枕草纸”,误作“枕草子”译注,已改正。
难得修订一次,本应对照英文原著和日译本逐字逐句认真修改。但英文原著不易借,手头复印本存放多年,字迹模糊,阅读十分费眼力,再加上时间、水平和精力的限制,这次修订和增补在这方面做得还很不够,有些史实典故未能作注,有些更好的插图未及查找,译文不当不确乃至误译仍然要说“难免”,均请读者原谅并批评指正。
校阅清样期间,天津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胡备先生送来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成书以前向美国战时情报局所提报告的日译本等重要资料,已在使用处注明,并在此致谢!
译者
2006年10月16日写成
2007年11月20日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