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时期,我备感自己在现实主义这一条创作道路上疲惫不堪,而且走投无路,于是不得不踉跄拐向荒诞一径。
实在地说,我对荒诞现实主义并不多么的青睐;我的选择只不过是现实主义作家的无奈罢了。
虽然,“文革”早已成史;但依我的眼看来,“红卫兵心态”和“造反派心态”,似乎又悄然的氲氤成阵。形形色色的“愤怒青年”们的“愤怒”表演,每令我瞠目结舌;我理解,我心痛。
时代毕竟已开始迈向理性阶段,人对时代的认同感毕竟已是当代人的一种明智。即使当年的“红卫兵”们在今天活转了来,那也是要服从自己们的理性和明智的——此点,乃是我写这部小说的初衷。
少数伟人们,或可称为“时代之父”;而我们平凡的人们,其实只不过永远是时代的儿女。顺应时代不可能不成为我们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