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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荒郊一场生死战  尉迟结拜愣孔生

第六回 荒郊一场生死战 尉迟结拜愣孔生

词曰:

起愣子孔生真也算是愣怔

人家出殡把他冲疆场之上交锋

二人通了名姓荒郊之外结盟

孔生送了一台经鼓乐喧天齐鸣

话说尉迟肖将水磨钢鞭放在旁边,跪在地上,将烧纸点着,说:“娘呀,你亲生儿子未得济呀,拜的干儿倒给你送纸了。

尉迟跪倒地川平点着烧纸放悲声亲生儿子未得济

干儿反倒立了功我的娘亲多保佑保佑干儿周景隆

尉迟哭得如酒醉叩头站在地川平水磨钢鞭拿在手

连把众人叫几声急忙与我抬棺材抬扛答应不曾停

尉迟他却抬头扛众人抬起走如风穿过大街越小巷

霎时抬过城东门顺着大路往前走来至荒郊野外中

庄前行至五里地只听响起马蹄声若问哪里马铃响

迎面来了一英雄若问此人名和姓双头太岁愣孔生

尉迟肖带领众人正往前走,迎面来了十数匹坐马爷台。若问姓甚名准?此人是梁山一位英雄后代,家住孔家寨,姓孔名生。那位老爷问,他是梁山什么人的后代?爷台有所不知,他是梁山老英雄毛头星孔亮的儿子,名叫愣子孔生。那位问,他怎叫愣子呢?他有点不说理,恨天无环,恨地无柄;天若有环,刮风下雨,把他拿下来;地若有柄,高凸下坡,拿就把他翻过来了,叫他平面朝天。有恨天怨地之心,又名双头太岁。手使两柄钢铁大斧,骑着一匹卷毛兽,专爱骑瘦马。这位爷在马上眼看面前来了一伙人,亦不知是做什么的,带领家将往前正走,来至切近一看,原是一伙出殡的。孔二爷一见,丹刚用力一声发喊:“哎呀!快快与我闪开,别挡你祖宗去路。”尉迟肖一听,气得肝胆皆炸,火撞前胸,吩咐众人将棺材放下。众人听真,即把棺材放在大路之旁。尉迟肖丹田用力发喊,好像打雷一般说:“前面来的小辈闪闪,别挡你老祖宗去路。”孔生一听,说:“好个无名小辈,你孔二祖宗岂肯容你放肆?”离鞍下了坐骑,闯到近前,手持钢斧,亦不通名道姓,往下就砍。尉迟肖急忙用钢鞭闪出圈外。他二人可就战起来了。

二爷提刀往上迎尉迟使劲把门封这个白鹤把翅展

那个钢鞭使如风这个夜叉打猛虎那个腿快有真功

上山虎敌下山虎云中龙敌江里龙铜锅遇见铁刷帚

桑木神见吊客星斧撞铜鞭当啷响老君炉上把火生

四个胳膊空中绕一派寒光鬼神惊孔生本是梁山后

尉迟肖是黑火星大战回合十数个不分谁输共谁赢

手慢就上阎罗殿手迟就上枉死城尉迟越杀真越勇

孔生越战越威风这个杀到春分节那个不怕战到冬

这个比武不吃饭谁若用饭算拉松尉迟越战真越勇

孔生出汗似蒸笼哎呀一声罢了吧我不是他对头兵

两膊发麻筋骨疼脖子后头冒凉风青天白日转了向

不分南北与西东低头一想连说有一条妙计上心中

虚砍一斧败了阵如钢大斧落川平孔生这里不怠慢

跪到灵前哭长兄

尉迟肖说:“小辈,这是我娘亲,你怎么叫起长兄来了?”孔生说:“我哭的不对了。不如我问问再哭。”这位爷有勇无谋,说:“大哥,你与什么人出灵?”尉迟肖说:“我与我娘亲出灵。”孔生说:“你的娘亲我的娘亲,两个一样。”尉迟肖说:“小辈,你知我娘亲姓什么?”孔生说:“俺哥俩见过面,我忘了你姓什么?”尉迟肖说:“你既忘了,听我说来。我家住马尾县自先庄,我乃唐朝尉迟公之后,十八代子孙,名叫尉迟肖。”孔生说:“原是尉迟大哥到了。我爹爹在世常说,唐朝有个后人名叫尉迟肖的。大哥你今年多大了?”尉迟肖说:“我二十二了。”孔生说:“你真是尉迟大哥。我若不说,你也不知道。我家住孔家寨,姓孔名生,外人与我送号叫双头太岁。今年二十,我有心与大哥八拜为交,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尉迟肖说:“我娘死了,连个葬身之地还未有呢。有什么心结拜?”孔生说:“你若磕头,别说死一个娘,就死十个八个,也有地方埋下。”孔生说:“大哥,你老与我八拜为交,你娘亲就有地葬埋了。”这位爷生来愣怔,不会说话。尉迟肖说:“俺们若结拜,看个日子。”孔生说:“今日就好,拜为生死弟兄,把你娘亲抬至孔家寨,我家有五里茔地,抬到茔地葬埋,岂不是好?”尉迟肖一听,满心欢喜。他二人在荒郊之地,插草为香,跪在尘埃,发起誓来了。

尉迟拉住愣孔生二人跪在地川平哥俩今日把头叩

只当同胞一母生若有三心共二意死在千军万马营

大哥名叫尉迟肖兄弟名字叫孔生磕罢头来忙站起

又把家将叫一声我与你银十几两进城去雇一台经

家将答应不怠慢慌忙来到济宁城雇了鼓手来作乐

雇了和尚来念经尉迟肖还抬头扛水磨钢鞭拿手中

二爷便在头里走吹笙作乐甚威风尉迟肖才开言问

即把众人叫一声你们看着好不好这会更比那会凶

说罢多时哈哈笑低下头去暗叮咛都说打架无好处

我看打架有相应一拳打出五百地打出班鼓一台经

叨叨念念往前走论走也得半天工心急只奔孔家寨

庄村不远面前迎抬到五里茔地中又把家将叫一声

吩咐一声快打坑家将掘土往外捺扣个坑子三尺六

看个吉时来下灵培了一堆蒙棺土尉迟烧纸放悲声

哭声娘亲死去了抛下孩儿受寡丁认个干儿名周顺

又与你老买口灵又买寿衣好几件小庙以里把母成

荒郊之外去出殡遇见兄弟名孔生二人见面结一拜

与你雇了一台经又雇一班吹鼓手吹吹打打到此中

亲生儿子未得济二个干儿立了功尉迟肖哭了一会

孔生又把大哥称起来罢了起来吧你跟兄弟到家中

尉迟一听忙站起连把众人叫一声你们大家都去吧

我到兄弟他家中哥俩一同往前走家将拉着马跟行

走进孔家庄村里一直来到大门庭迈步就把大门进

家将接上马能行穿宅过院来好快上宅不远咫尺中

孔生推开门两扇谦恭逊让往里行走进屋内忙站住

孔老安人问一声

孔老安人一见儿子回来了,又领一个人来,开口问道:“我儿,这是哪家朋友到来?”孔生说:“娘亲有所不知,这是结拜大哥,名叫尉迟肖。”孔生说:“大哥上前见礼。”尉迟肖一听,上前跪倒,口尊母亲在上,儿尉迟肖这边有礼了。老安人即忙拉住说:“我儿免礼起来。坐下讲话。”尉迟肖站起身形落座,孔生吩咐家将献上茶来。茶罢,老安人说:“我儿家住哪里?”尉迟肖说:“家住汀州马尾县自先庄。”老安人说: “这就是了。你与你兄弟结拜,他就是愣些,有些不说理,我就这么交给你了,你与我好好管教,他什么也不怕,就怕割脑子后头肉瘤子。”孔生说:“娘呀,你怎单告诉大哥这个?”爷台有所不知,那孔亮在世的时节,看见孔生脑子后长个瘤子,怕瘤子长大了,把他哄到近前,与他割了一次,也未割下来。他跑到隔壁里二大娘那屋内,躲了三天。那一次就怕了。若割他脑袋也不怕,就怕割肉瘤子了。这且不提。且说周顺在荒郊自与尉迟肖分别之后,直奔太平镇来了。

周顺迈步往前行要与娘亲把信通我娘知道这件事

进城来找梁总兵进城找着士太府善罢甘休岂肯容

公子叨念往前走只听铜锣响连声若问哪里铜锣响

州官拜客要回城头前跑开对子马绿鞘单刀悬腰中

飞虎清道旗四杆抱尾金枪摆几层藤子金枪好几条

蜈蚣旗上画金龙金瓜钺斧朝天戟两旁执事甚威风

一对板子一对棍一对提枪一对绳上打一把红罗伞

下罩青纱轿一乘轿内坐着人一个州官名叫沈不清

知州轿内抬头看来了花子人一名前影好像小周顺

后影好像周景隆吩咐一声与我带带在轿前问口供

眼见周顺不好了下回书中定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