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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丫居然想吻老子?

老子趴在栏杆上笑,比毛在众人一片鄙视的目光中走过来,依然带着痞痞的笑:“对啊,这样笑起来多好看,来,毛哥抱抱~”

老子囧:“滚!”

回到屋子里,老子继续因为多了一个人,便炒了个油爆玉米青椒,一个酱爆牛肉,一个凉拌茄子,作了一个素瓜汤。

端饭的时候他还在沙发上躺着,老子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过来帮忙!”

他答得极坦然:“怕再被台风尾扫到。”

我以为那家伙要死皮赖脸地呆很久呢,岂知他吃过饭,帮忙收了碗筷,就很自觉地起身走了。老子很奇怪:“你不是应该多留一会的吗?”

他坏坏地笑:“怎么,沉不住气了?我们是要结婚嘛,又不是玩一夜情,不要着急,嗯?”

GM,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对这家伙的任何行为瞎好奇了!

但是刺激一下还是必要的:“你就不好奇今天的事?”

“什么事?那个傅什么?”他嗤之以鼻,仰头一甩额前那几根流海:“我年轻英俊的陆小东难道会比不过这么一个半只脚都踩进泥坑……哦不,是火匣子里面了的糟老头子?”

话完,在老子悖然大怒之前迅速钻进楼梯口,跑了。

那一天,天下九黎城更新。

由以前的简洁,变成了如今的浓墨重彩。

老子带着邪影宝宝背着长剑行走在这天地山水之间,颇有一种穿越到了阿凡达世界的惶恐。或许总有那么一天,这国韵二字,会变成科幻奇幻吧。

我走过丹朱村时遇到了鸭子,那里靠近十四级副本,他像是在等人。游戏里的数据再生动,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他应该是没有看见我,这天下,我们都习惯了F11屏蔽,所有非队友的,全部隐去。

所以那个穿着一套蒹葭时装的医师站在人来人往的传送石边,那距离很近,真的,不过是一个郁风的攻击距离,只是数据与数据之间,短暂交集之后,即须分流而去。

所以GM你看,琉璃仙满攻的木灵剑还在包裹里沉睡,而这天下,已是面目全非啊。

我没有过去,本来是双开了小号想刷点师徒声望的,但还没有进副本,破系统就提示战场申请成功。

我传送去了战场。

现在满级的号在战场已经不再金贵了,老子策马行走在小道上,指望碰上一两只落单的,不想就看见花猪和温如玉。

GM,人间何处不相逢。

他们是敌对方,调戏一下那还是十分有必要的,好歹老子教了这么久么。

于是当下便走过去,一个定身丢给了花猪,然后惹温如玉,花猪如我所料没有用清明清掉定身——她一向只知道清明能加一丁点儿血,是个非常废柴的加血技能。

温如玉果然向老子丢拖鞋,不是说了丢完后有1.5秒的CD时间么,所以他朝老子冲过来,老子反方向跑,这不是怕他追上,而是要引着他脱离花猪的加血范围,否则医生一个逆转一万多的血,老子这个一分钟坚/挺的道士要砍翻他还真有难度。

撞上他一共用了1点五秒,然后他技能还在冷却,老子一个符惊鬼神下去。

他就捂嘴恐惧了。

惊完后退开,影子宝宝上去再符惊,然后人再上前用定身定花猪,她继续站那儿干着急。

宝宝惊完后,按F2和角色一起退开,然后一起唱破技,温如玉的蓝就剩了那么一点儿,然后老子的符惊鬼神又好了。

上去再符惊了一记,他就蓝就没了。

人影双符惊其实没有什么诀窍,但记住不要太快,你需要给自己时间冷却技能,所以一般我们都是上一个负面状态持续的时间已经快结束了,刚好够下一个技能的吟唱时间之后再动手,慢是慢了一点,但是万无一失。

如此再人和宝宝上前砍温如玉,他也不退到医生身边,就站那儿跟我干耗,天机战士平砍攻击本就不高,你哪能耗得过一个还有半管蓝的道士,当时就黑白,死回复活圈里去了。

花猪一只就更好解决了。

老子连宝宝都没有换,上前丢了一个郁风,然后人化心魔,宝宝自动施法,直接砍死。

看着哗啦啦的两个人头,老子叹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呢,接到破系统的消息:魂师向你发出入队申请,同意/拒绝?

我点了同意。

[队伍]魂师:别下战场了,今天逛九黎城吧?

[队伍领袖]琉璃仙:有什么好逛的。

[队伍]魂师:耶,怎么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哎?太守区,来。

老子退了战场,传去了太守去,跟着他一起逛破九黎。

九黎城更新之后,很多新的新手任务也冒了出来。

二人无事,自然也就把这些任务也清了呗。

有个任务是跟踪魏忠贤的,我和魂师一起做,新手任务经验都很低,特么地以前即使是闲得蛋疼了也不会做,现在两个人却是做上了。

遇到要说服他露出马脚才能完成任务那一环,老子蛋疼了,这家伙是真特么的能说啊!

[队伍]魂师:好了么?

[队伍领袖]琉璃仙:

[队伍]魂师: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半晌……

[队伍]魂师:还不行?

[队伍领袖]琉璃仙:

[队伍]魂师:……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队伍]魂师:……

[队伍领袖]琉璃仙:

[队伍]魂师:选项是……311131老子笑,这真像以前考试的时候,同桌悄悄递答案一样。

两个人一路居然清完了九黎的新手任务,我们真特么的是吃饱了撑着了。

然后便是去逛风景了,逛过燕丘鸟巢的时候,发现曼陀罗居然还抱着雅灭蝶,两具人相拥着在涯边看风景,老子着实是万分眼红!

本着此天下鸳鸯,能棒打几只是几只的想法,老子抽了剑上去,刚准备开红,突然一行密语惊得老子手一哆嗦:

[陌生人]曼陀罗对你说:

GM,丫不是在挂机……

彼时老子已经冲过去了,手这么一哆嗦,W键多按了一下,于是琉璃仙便从高高的鸟巢直坠而下了。

后来过祈风台的时候又遇到了花猪和温如玉,二人在台边甜甜蜜蜜地玩抱抱。

GM,你说这天下什么时候大家都成双成对了呢?

要按老子的想法,那就是一人一脚,俩都踹到台子下面的海里去!可惜破系统不让老子这么做。>_<

逛到了十一点四十,一对对情侣闪瞎了老子的狗眼,GM,我特么地下了!

跟魂师打了招呼,他只是淡淡地道:“晚安。”

因为现在琉璃仙的名声不好(它的名声什么时候好过啊……),摆的摊也不一定能卖掉,所以老子现在有什么道具都丢寄售店里,价格放低点,爱要不要吧。于是也免去了通宵挂机的习惯。

在御庭园下线,魂师站在身边。

[队伍]魂师:你先走吧。我钓鱼。

于是老子就下线了。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六点半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是比毛。

依然让老子出去跑步……GM,我特么地当时特别想出去找他练散打!

咳,可是我又怕打不过他……>_<

挂断关机,然后条件反射地去客厅拔了电话线,倒下继续睡。

下午一点多去公司,比毛也在。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管在哪里都能看见丫的!

彼时丫在画室,小唐在做设计稿,他站在她身后,用红蓝签笔修改着她原作的线条,一边不紧不慢地讲说更改意见。

那是个非常暧昧的角度,小唐像是被他半环在画板中间一样,却只是静静地听他说话,竟然没有别扭,这和她平时的性格,唔,真的挺不相符的。

我没有进去,小唐是原画的好手,比毛既然做纹身,色彩搭配、美术功底那肯定不会差,要不然刺个蜜蜂像苍蝇,谁特么地敢让他刺啊……

兴趣相投,二人自然也是颇有共同话题的。

至少目前看上去就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河蟹局面,老子心中想着还是提醒小唐几句,当时却不好意思再进去了。

下午有两个投资方打电话过来,说是要和我们谈项目合作。老子非常奇怪,问之,他们却说是那场展示会上看过我们公司的作品……公司太多,家家大同小异,他们就记住了那个记者所提的狗屁问题,记住了苏如是,记住了这个公司。

所以GM你看,原来老子也像凤姐一样——多掐掐也是可以让人印象深刻的。

那天一直到四点多,小唐才进来我办公室,拿了那副卡通造型的人设进来,很是得意:“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

老子虽然画不出来,但是没吃过肥猪肉,总见过肥猪走么,这些年一直作市场,作品好坏至少还辨得出来。

那角色是不错,功底给予其肉体,想象力赋予其灵魂。呃,请原谅,艺术这东西,我这种肉眼凡胎,很难理解,我只能从一个观赏者的角度去看,因此无法再给予更专业、更贴切的形容了。

“他九岁开始画画,太了不起了。纹身应该比我们做原画对美术要求更严格吧。”小唐在那里滔滔不绝:“苏,我想有空找他给纹一个看看。”

我对此种近乎自残的行为表示打击:“我说,好端端地偏要在身上刺个花不溜丢地,自虐啊?”

她不屑:“你这种土鳖知道什么,这叫做贴近自然。我要是纹一条藤蔓,一对翅膀……”

老子笑:“贴近自然?那你往背上纹一龟壳罢,又古典,又自然,又含义深刻、绝不肤浅。”

她柳眉倒竖:“滚!”

她今天神采飞扬,精神一直很好,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揭露比毛的真面目。

下午下班,小唐提议去酒吧,我不想去,比毛反正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老子,她揪住不让老子走。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对自己喜欢的MM,那是很怜香惜玉的,她一揪老子就没办法了。

我们去了A+,因为就三个人,便随便找了大堂的一张桌位。

外面天光仍亮,里面却已经暗下来,桌上用玻璃座装水,里面漂浮着一小盏烛火,匠心别具。

小唐喜欢烈酒,点了伏特兰,我点了龙舌兰加柠檬,比毛要杰克丹尼。

三人空坐无趣,小唐提议玩猜拳,小而精致的舞台上有歌手唱歌,激、情满满地吼着一首英文歌。

我只跟着他们猜了几个回会便累了,小唐和比毛开始摇骰子,我很久没有见她如此精力旺盛过了。

GM,不会真的女为己悦者容吧……

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首舞曲,有几个很是妖娆的舞者带着大伙一块跳舞。小唐拉我出来,GM,跳舞这东西,我还是别出去丢人了!

她于是拉了比毛出去,看得出来比毛也是个跳舞的好手,我觉得也许是我开始老了,这种太过吵闹的环境已经不是很适应了。

找侍者要了葡萄干、爆米花之类的小零食,边嗑边看他们跳舞。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唔,这个死人妖骗子,其实身材很好呐!

这种身材,舞跳得这么性感,一般是用来勾引攻的吧……那丫应该是个受吧……

GM,我特么地扯远了。

一曲终,他们回来。小唐去洗手间补妆,比毛坐在老子身边,突然转头深深地瞅老子。老子惊,这个受不会跳舞跳得兽、性、大发了吧?!

他缓缓地、以一个强攻想要强行H小受的气势靠近老子,老子警觉地往后闪,他还是深深地凝视着老子靠过来,这次变成了鬼畜攻的气势,而且目标很明确——他盯着老子的嘴唇。

靠,丫居然想吻老子?怕他突然扑过来,老子飞快地瞄桌上,想拿个酒杯、酒瓶啥的自卫,他突然非常正经严肃地拿了老子旁边侍者送过来的白水,非常严肃正经地喝了一口,然后非常严肃正经地坐好。

……

那感觉就像某天你着一身清凉夏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旁边一个色狼一直盯着你看,从你的人字拖看到大腿,从你的短裙看到细腰,从细腰看到酥胸,然后流着口水、伸着爪子慢慢地靠近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正当你想要大声尖叫的时候,他过来拿了你身边长椅上不知道谁放的一份报纸,然后非常坦荡地转身走了。

……

如果一定要问老子当时有什么话想说的话,我只想说——比毛,你特么地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