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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4 甜蜜恋情

  当潘尔君亲自开车到应映儿住的小屋去抓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客厅里的楚寒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便继续上网,为他开门的王琦琳对他娇媚一笑,然后转身走到沙发上躺倒,像一只美丽而慵懒的波斯猫一样。

  潘尔君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淡淡地问:“应映儿呢?”

  两个女人一起抬手,指了指房门紧闭的那个房间。

  潘尔君连一声谢也没说,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推门,门锁上了。

  潘尔君抱臂看着木门,冷冷地道:“开门。”

  应映儿躲在房间里,背靠着门,使劲地摇头。她不要开,她怕看到他,她有些不敢爱他了,他这么出色,凭什么会看上她?与其在不久的将来被甩掉,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在一起。

  潘尔君等了几秒,看房间里没有动静,他微微眯着眼睛,不悦地说:“别惹我生气,快开门。”

  应映儿犹豫了下,还是使劲摇头,将门使劲抵着。

  潘尔君吐了一口气说:“应映儿,你记得你还有两万五千块钱在我这里不?”

  应映儿眼珠转了转,当然记得,她被他用这些钱威胁了好久。

  潘尔君像是诱惑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一样说:“你现在把门开开,我就把钱给你。”

  没过一秒,门就“咔嗒”一声打开了,一只白嫩的手伸出来说:“给我。”

  潘尔君冷笑一声,抓住那只手,把门推开,进屋,关门!

  一直在客厅沙发上装作对他们俩的事一点也不关心的楚寒和王琦琳齐齐摇头。

  楚寒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说:“居然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

  王琦琳摇头:“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两人对视一眼,叹气,继续各忙各的。

  房间里的应映儿步步后退,潘尔君步步紧逼,应映儿被逼到墙角,潘尔君伸出双臂将她困在怀中,应映儿无处可躲,只得先声夺人:“钱呢?你说给我钱的。”

  潘尔君诚恳地点头道:“会给你的。”

  应映儿满眼惊喜地看他。

  “不过不是现在。”潘尔君补充。

  本来笑开的脸又皱成一团,不爽地瞪着他说:“你说话不算数。”

  潘尔君摇头:“我说话一定算数的。”

  “钱。”应映儿摊手。

  潘尔君看着应映儿那副财迷样,嗤笑道:“没带在身上,回去给你。”

  “别又骗我。”应映儿不满地嘀咕。

  潘尔君深深地看她一眼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应映儿歪头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骗过她。

  潘尔君低头看着她问:“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应映儿歪了歪嘴,低头看着地板,没说话。

  潘尔君微微眯眼,抓住应映儿的手臂问:“你还没和秦御说清楚?”

  应映儿摇头:“不是,我说了。”

  潘尔君弯下腰来,和她眼对眼,认真地问:“那为什么不回家?”

  应映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潘尔君也不急,拉起应映儿的手坐在床边,放柔声音说:“那你想想,想好了再说。”

  应映儿看了眼对她如此耐心的潘尔君,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记得以前的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可是现在,他愿意哄着她,认真看着她,他冰冷的双眸中能倒映出她的身影,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会轻轻抚摩她的长发,他会因为她不接电话而急急地跑来找她。

  也许就是这些改变才让她对他如此心动不已吧。

  应映儿低着头,轻声说:“我喜欢秦御五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每天只要能见他一面我就能开心一天。有一次,他随手扔在校园里一个矿泉水瓶,我还偷偷地捡了回去。我喜欢他,喜欢到迷恋的程度,我一直以为我对他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应映儿说到这里已经两眼通红,抬眼望着潘尔君说,“可是,我现在变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深刻的感情都能变。如果我连他都能不爱了,那我又怎么能保证自己能爱你一辈子呢?”

  潘尔君静静地听着,然后点点头说:“我爱你不就够了?”

  应映儿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他,他说他爱她……

  潘尔君拍拍应映儿的脑袋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应映儿怔怔地看着他,感动的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潘尔君皱眉:“哭什么?”这丫头真是的,自己都说爱她了她还哭。

  应映儿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我高兴。”

  “傻丫头。”潘尔君摇头叹道,“你平时不是挺笨的吗?怎么今天忽然想得这么多?”

  “我什么时候笨了?”应映儿不乐意地嘟着嘴。

  “还不笨?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想一堆。”潘尔君有些生气地抓起她的手说,“走了。”

  “去哪儿?”

  “回家。”

  “哦。”应映儿偷笑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他每次都握得很紧,即使自己用力,两人的手也不会分开,所以,她可以相信他吧?这个男人,自己可以相信他吧!

  如此想着的应映儿,悄悄地紧了紧与潘尔君交握的手,潘尔君怔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打开门,两个身影慌忙地改变姿势,退到离门一米外的地方。

  王琦琳装作一副“我很忙,我绝对没有听墙脚”的样子说:“哟,帅哥,要走了?下次再来玩啊!”

  楚寒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们说:“唔,慢走。”

  应映儿满脸羞红,忸怩地瞪她们一眼,该死,这两个臭丫头,居然敢听墙脚!真是的!

  潘尔君倒是很大方地对她们微微颔首,然后拉着应映儿走了,好像刚才做真情告白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王琦琳挥着手欢送他们,楚寒目送他们。当房门彻底关上的时候,王琦琳忽然转身对着楚寒说:“我爱你不就够了吗?”

  楚寒默默地瞅了她一眼,王琦琳拉起她的手,更加深情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楚寒淡定地甩开她的手道:“你比琼瑶阿姨还肉麻。”

  王琦琳歪歪头,摸着脑袋说:“会吗?为什么我觉得还蛮酷的呢!”

  楚寒无奈地摊手,摇头道:“台词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在说!”

  王琦琳怒视!

  回到家里,应映儿就缠着潘尔君给钱。潘尔君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坐下,从茶几上抽出一本黑色的真皮笔记本,应映儿一看笔记本就紧张,那是什么,那是被扣钱的记录啊!

  潘尔君打开笔记本算了算,然后抬头说:“我刚算了下,你一共被扣了两万块,来,这是五千块,拿好哦。”

  应映儿瞪着手上的五千块,然后抬头看他:“真的……只给我五千块?”

  潘尔君点头:“我一向说到做到,该还的还,该扣的扣,不信你自己再核对一遍。”

  应映儿看着笔记本,什么说话多扣一百,眼神不好扣一百,上班睡觉扣一百,等等,积少成多,自己的两万五千块已经被扣得只剩零头了。

  应映儿颓废地坐到潘尔君边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可是我的嫁妆啊。”

  潘尔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样啊!”

  应映儿点头,诚恳地望着他。

  “那就更不用还你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给我的。”

  “……”应映儿沉默了一下,开始耍赖,摇着潘尔君的手臂道,“你还我,你还我,你还我!你不还我,我和你拼了。呜呜呜……”

  潘尔君被她摇得好像很享受,他扯唇一笑:“还你也不是不可以。”

  “唔……”应映儿充满希望地看他。

  “从今天起,你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呢,我就给你一百。”

  “才一百,你的开心也太不值钱了!一千。”应映儿讨价还价。

  “两百。”

  “五百。”应映儿一脸认真。

  “好吧,让你好了。”潘尔君点头答应,语气里的宠爱是人都听得出来。

  应映儿脸一红,揉揉鼻子,望着他有些羞涩地笑。

  潘尔君深邃的眼眸紧紧地望着她。应映儿被他望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来,潘尔君的头垂下来,顶着她的额头,轻声问:“你不问问,我怎么样才会开心吗?”

  他和她靠得很近,眼对眼,鼻对鼻,他性感的嘴唇离她的只有区区一厘米的距离。

  “你怎么样才会开心?”应映儿乖巧地问。

  潘尔君淡淡一笑,眼里都是愉悦,他轻声说:“亲我一下。”

  应映儿本来就很红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她轻轻抿了下嘴唇,闭上眼睛,她的睫毛紧张地颤抖着,她微微向前凑了下,在潘尔君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她亲完后,害羞地退开,然后瞅着他问:“开心吗?”

  “嗯,还不错。”潘尔君点头。

  应映儿摊手:“给我五百。”

  潘尔君看了看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只有他掌心一般大。他抬手,将她的手握紧,然后把她拉在怀中道:“多给你点儿好不好?”

  “嗯?”应映儿抬头,疑惑地望他,眼前的俊脸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一般狂烈的吻。

  春节是中国人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虽然近几年,年味越来越淡了,可是对于在外工作的人来说,春节长假是最宝贵的。在外工作了一年,最盼望的就是回家好好过年,映儿也一样。

  这是放假的前一天,公司发了年终奖,并提前发了二月份的工资,映儿拿了不少钱。从财务部领了工资条,映儿乐滋滋地看着上面的数字笑着,心里盘算着给父母多少,给家里小辈多少,多的钱明年买个好点的数码相机。如此盘算着,应映儿心满意足地将工资条收在口袋里。

  快下班的时候,应映儿给王琦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去她那里拿火车票。王琦琳说好,但是别忘了请她吃饭。

  应映儿点头答应,挂了电话后,就见潘尔君站在她身后,应映儿愣了愣,然后望着他笑笑,潘尔君抬手,轻轻在映儿鼻子上刮了一下,应映儿摸摸鼻子,笑得比平时更甜。

  “明天回家?”潘尔君问。

  映儿点头:“嗯。”

  “火车?”

  “嗯。”

  “多长时间?”

  “十四小时吧。”

  “这么久?”潘尔君皱眉。

  映儿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了浓浓的关心,心里有些暖暖的,她揉着鼻子笑:“嘿,没事,我坐习惯了。”

  潘尔君垂下眼睛,静默了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从高速走只要五小时。”

  “哎,不用了不用了。”映儿使劲摆手拒绝。

  “你不愿意我送你?”潘尔君冷眼瞅她,有些不高兴。

  映儿笑了下,搓着手道:“哪儿能啊,我不是怕麻烦你嘛,我是怕你累着。”

  “没事。”潘尔君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容拒绝地说,“就这么定了,我先下班了。”

  映儿看了眼时间,才下午四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现在就下班?”

  “嗯,有些事。”潘尔君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应映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背影,不会吧,是什么大事啊?居然让工作狂潘尔君早退了!啊,太可怕了!

  应映儿规规矩矩地一直等到五点半才打卡下班,一出办公室,就见所有员工兴奋地往外冲,全是一脸迫不及待要回家的样子。应映儿也被感染了他们的情绪,跟在他们后面往电梯口冲啊!回家过年啦!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穿戴好出门,潘尔君帮应映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车子后备厢内,应映儿就拎着一个小塑料袋跟在后面。她看着前方英俊高大的潘尔君,有些良心不安。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天天欺压她的潘总,现在居然给她当了车夫,给她当了搬运工,还任劳任怨,一副你不给他伺候他还不高兴的样子。

  这是多么大的转变啊,要在几个月以前,她连这种梦也不敢做啊!这简直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发什么呆?快上来。”潘尔君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站在车外面发呆的映儿道。

  “哦哦。”映儿回过神来,头也没低就冲了上来。头一下子撞在了车门框上。她惨叫一声,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脑袋坐进车里。

  潘尔君听她叫得惨,眼角隐隐还有晶莹的泪光,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到底有多疼,下意识就歪着身子来看她。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就这么冲上来一把拉开了应映儿捂在脑门上的手。

  “咝——”应映儿手腕冷不防被他捏住,力气大得不由自己抗拒,像是要断一样。她眼睛一眯,刚刚没有流下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

  “怎么?很疼吗?”潘尔君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凑到她眼前,看见脑门上肿起了一个包,似乎都青紫了,果然撞得不轻,“你可以再笨一点。”潘尔君一边皱着眉头数落她,一边帮应映儿揉着脑门,动作温柔得简直和他平日里的冷酷形象判若两人。

  应映儿睁大眼睛望着他,不行,她快受不了了,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好?简直太好了。她一直以为即使交往了,潘尔君也不会对她太好的,可是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他对她好得让她的小心肝怦怦乱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发呆!”潘尔君眼神一冷,用力按了下映儿的伤处,将神游的某人拉了回来。

  “啊,疼,疼!”映儿一边叫疼,一边躲开他的手。

  潘尔君却不放过她,手指追着她的伤处使劲地点点点:“疼点好,疼点长记性。”

  应映儿躲也躲不掉,气得大叫:“什么啊,真是,我刚觉得你对我好好,现在你就欺负我!”

  潘尔君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说:“好,不欺负,疼爱你好不?”

  说完,在她红润的脸蛋上快速地亲了口。应映儿瞪他,这叫疼爱吗?这叫揩油好不好!

  哼!讨厌。应映儿气哼哼地看着他,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被他眼中的笑意迷住。他在笑呢,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满眼的笑意是隐藏不住的。

  应映儿靠着窗户看着他说:“潘尔君,你变了。”

  “嗯?”潘儿君一边开车一边奇怪地看她一眼。

  应映儿垂下眼,忽然想起丁玲的一句话,她微笑着继续说:“变得温柔了。”

  这次是真正的潘尔君,而不是自己装的潘尔君。

  潘尔君愣住。温柔?他吗?潘尔君皱眉想了想,然后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应映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以为,即使我们交往,你也还是那个冷冷酷酷的、不苟言笑的、高傲冷清的人,可是,我发现你对我很好呢!真的很好。”

  应映儿说着望向潘尔君,一脸羞涩且幸福的样子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你好,有些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说完她摸摸鼻子道,“啊……我说这些干吗?”

  潘尔君转头,看着使劲敲着自己脑袋、一脸懊恼又羞涩的人,心里忽然一软,她总是能这样拨动他的情绪,她总是能让自己忍不住去疼惜她、对她好。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太多,多到自己都吓一跳的地步,可是他却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继续对她好着。

  记得以前丁玲和他分手的时候说过,她感觉不到一丝丝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爱。

  他承认,那时候的他,不懂得怎么去对女孩子好,可是现在自己也不见得比当时懂得多啊,但是他就是能很自然地对她好,有的时候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以她的感受优先了。

  潘尔君又望了一眼应映儿,她正迷瞪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额头上又青又紫的一大块。他摇摇头,将车里的音乐关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

  看着她慢慢眯起的眼睛,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真的变温柔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先爱为输吗?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找一个人,一个让你全心全意去对她好的人,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当车开到黄山汤口时已经晚上五点多了,应映儿家是自己买地盖的农村三层小楼房,虽然也是别墅,但是和潘尔君家的别墅比起来,那是一个豪华,一个简陋啊。但是,虽然外观比不过,但应映儿家的别墅实用价值是很高的,因为房子靠近黄山景区,应映儿爸爸很有经济头脑,将别墅的二层和三层都做成了民居旅社,每年光靠这些收入就够他们一家吃的。

  应映儿早上就打电话回家说,今天就能到家,应家两位老人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当潘尔君的车一开进来,应映儿父母就睁大眼睛,只见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在自家门口停下。应映儿从车里一蹦而出,扑到他们面前叫:“爸爸,妈妈。”

  父母很开心地看着应映儿,直说女儿变漂亮了。应映儿嘿嘿地傻笑,应映儿妈道:“这股傻劲还是没变啊。”

  “这丫头,从小就呆头呆脑的,你还指望她咋变啊?”映儿爸也乐呵呵地看着女儿笑。

  潘尔君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响引得两位老人看过去。

  潘尔君优雅得体地走过去望着应映儿的父母笑道:“伯父好,伯母好。”

  “哎,你好。”映儿爸妈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俊俏优雅的男人,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应映儿瞟了眼潘尔君的脸,叹气,果然是妖孽啊!自己老爸老妈都看呆了!

  潘尔君微微歪头,递上拎在手里的两大袋礼物道:“这些是我从宁波带来的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居然还买了礼物!什么时候买的?难道是昨天下午提前下班跑去买的?

  “哎呀,这个——谢谢啊!哈哈。”应映儿妈率先反应过来,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朵老大的牡丹花,“哎哟喂,应映儿带回来的这个男朋友真不错啊!好好好!好啊!”

  应映儿一听,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晕!老妈怎么这样啊!太丢人了。

  天知道她妈妈盼她找男朋友盼了多久,从她走出大学校门开始,就经常在她耳边唠叨:说什么女人这一辈子再强再能干又能怎么样呢?最幸福的女人莫过于嫁个好老公,再生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应映儿受她教育良多,早就对她那几句话熟得能背出来了。尽管这样,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找工作,平时有空仍和那帮姐妹混在一起嘻嘻哈哈,根本没把老妈的话放在心上。

  应映儿妈看着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今天突然看见女儿带回来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就差没有当场尖叫了!

  反倒是一旁的应映儿爸比较沉稳,拉着应映儿妈皱眉嘀咕道:“是不是啊?人家这么好,能看上我们家丫头?假如不是,你这么乱嚷嚷,当心让人听到笑话!”

  “说什么呢?应映儿上回电话里还说,今年过年争取带个男朋友回家给我们瞧瞧来着,你忘了?”应映儿妈显然很不满老公这说话的口吻,横了他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但她看了一眼潘尔君,又觉得这小伙子太过出色,自己家女儿真能这么好运?她拉了拉身边的女儿问:“是不是啊?啊?”

  应映儿的脸有些红,她可没想这么早就带潘尔君见父母的啊!她本来想着潘尔君把她送到家,然后就打发他走,或者让他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可没想到他非要把她送到家门口。

  应映儿忸怩地看了一眼潘尔君,潘尔君眼角含笑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应映儿瞪他一眼,这家伙早有预谋啊,她红着脸点头:“算是吧。”

  应映儿妈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什么叫算是啊?是就是,不是明天就让你去相亲,什么叫算是啊!”

  “是啦是啦。”应映儿闭着眼睛叫,不就是承认他是她男朋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应映儿妈这下高兴了,看着潘尔君的目光瞬间发亮,上下打量一番,长相上等,穿着上等,车子上等,呀呀,这个女婿好哇!

  “来来来,一路辛苦了,快进屋里坐着啊!哈哈哈,老头子快去泡茶,用上次在山上摘的野毛峰。”应映儿妈和应映儿爸拉着潘尔君就进屋,用最好的茶叶招待着。

  可独独忘记了还站在门口的应映儿,应映儿生气地望着三人背影,郁闷地想:为什么觉得他们一见面就没她什么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