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里约巡回赛冠军,把陆笙直接送进前八十名。她对这个排名那是相当的满意,至少打大部分WTA赛事都不用从挑战赛打了。
对于红土赛场,陆笙确实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她也从此尝到了甜头。
“真希望每天都有红土赛打呀!”
洛水滨听了之后有点无奈,“红土赛对体力的要求特别高,你不怕累啊?”
“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是你的体能训练师,我要对你的身体负责。”
一旁的南风听到这话,眉毛轻轻一挑,扫了洛水滨一眼,那个眼神,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洛水滨被他看得有点压力了,连忙纠正道,“对你的身体素质,负责。”
几人正在吃饭。他们交谈的时候,徐知遥是不会插嘴的,他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面无表情地注视前方,两眼无神,像个人形手办。
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每天吃饭时都是如此。
那天徐知遥被穆勒骂了一顿,之后就照常训练,不过还是没有放弃希望……他每天一有时间就发呆,进入单机模式,据说是在思考,思考那个神奇的建模方案。
没有了徐知遥的聒噪,陆笙还真有点不习惯。
四月下旬,陆笙盼了两个月,终于盼来了每年一度的红土赛季。一年的红土赛事主要集中在这一个多月。而红土赛季的最后一项赛事,就是四大满贯之一的法国网球公开赛。
法网开赛之前,陆笙几乎打满了全部红土赛季的赛事。由于赛事密集,高手集中,竞争激烈,陆笙最好的成绩只是一个亚军,最差的时候她首轮就出局了,不过跟许多好手过招,也让她受益良多。
反正她越来越熟悉这片赛场了。
陆笙的表现出乎团队里除南风之外所有人的意料,连穆勒都觉得她表现太好了。倒不是说技术有多强悍——这半年多以来经过名教练的调教,陆笙的技术确实有了很大进步,但还达不到一流的水准,甚至连乔晚晚都不如。
真正令穆勒觉得诧异的是:陆笙的心理素质太好了,打球特别稳定,而且坚韧,意志力强大。
这一点,比任何技术都重要。
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能有如此坚韧而稳定的心理素质,实在很难得。
“她的心智很成熟。”穆勒对南风说。
“她本来就早熟。”南风说着,悠悠叹了口气。
有些小孩的早熟是先天的,有些小孩的早熟却是被迫的。成长在那样的环境里,她怕是每一天都拼命地学着懂事,乖巧,独立,坚强,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只能逼迫自己强大起来。所以陆笙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懂得多,乖巧,有分寸。
这样的她,会让大人觉得欣慰吗?
不,至少南风的感受并不只是欣慰,而更多的是心疼。比她大一岁的徐知遥还每天瞎玩呢,她却已经逼着自己像个成年人一样活着。
万幸,她现在挺好的。
所以南风特别喜欢陆笙对他撒娇卖萌,这个时候她总是像个孩子。她在本该是个孩子的时候活得比成年人都辛苦,那就让她在他面前多做做孩子吧。
一圈红土赛打下来,陆笙的排名升到了第61名,如果放在去年,这个排名还是她不敢想象的。
“感觉像做梦一样呀。”她对南风说。
南风笑:“你,要对胜利习以为常。”
五月底,备受关注的法国网球公开赛开赛了。陆笙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法网,第二次参加大满贯球赛的正赛。澳网时她打进了第二轮,这次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更高的目标——打进第三轮。
打进第三轮,就相当于打进三十二强。对比她现在的排名,这个目标可不算低。
当然,网球比赛总还是有运气成分在的。假如她第一轮就抽到排名前十的选手,那就没戏唱了。
南风再次作为陆笙的代表去帮她抽签。他去之前,陆笙拉着他的手说,“拜托拜托,帮我抽个好签。”
南风肩负着领导对她的期待,抽签时竟然有点紧张。他有多久没体会过紧张的感觉了?
抽签结果出来,南风这次真的人品大爆发了,陆笙前两轮都不会遭遇到排名前二十的对手。
陆笙非常激动,扑到他怀里,“哎你真是我的小红手!”
南风淡定地扶住她,笑得很迷人,“不谢。”
好吧最后她还是“谢”他了,以他们之间独有的方式。她的比赛排得很密集,他能开荤的机会不多,有一次算一次,每一次都很珍惜,都很……尽力。
陆笙出了一身的汗,背靠在他结实的怀里。她说,“南教练,我们生个小孩吧?”
南风心里一动。这话只是光听听,就莫名地感动。想想他和她真的有一个爱情的结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光……他竟然眼眶发热了。
可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他低头吻着她光滑的肩头,说道,“怀孕至少要休息一年。等你退役之后我们再生孩子。”
“我退役还早着呐,我还想像星野优美那样打到三十多岁呢。假如我三十五岁退役,我算算哦……你就四十三年岁了。万一到时候你不行了呢……哎呦!”
南风一巴掌拍到了她的屁股上。他现在有点敏感,完全不能听到“不行”这俩字。
陆笙经常被他打屁股。反正又不疼,只不过她叫得夸张而已。
他打完她,手却并不移开,覆盖在她挺翘浑圆的曲线上,摩挲,力道很轻,却引得她身体一阵颤动。
然后他凑近一些,胸口紧贴着她背上肌肤,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欠收拾!”
陆笙有点害羞,埋着头不敢看他。他灵活的手指已经开始作恶,把她弄得意乱情迷。她咬着拳头,鼻端发出轻轻的哼声。
南风突然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
陆笙知道他要来了,她有点羞涩,有点紧张,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期待。
然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动作。
陆笙动了动,想扭头,却被他摁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个异样的东西,湿漉漉,又软又韧,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她简直疯了,失声喊道,“你不要舔那种地方啊!……啊啊啊……呜呜呜……”
场面有些失控。
后来陆笙又被弄哭了,然后就胡言乱语,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听在南风耳里那是相当的刺激,搞得他差一点成为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
反正也没比赛,陆笙就放肆地睡了个懒觉。
南风先醒了,轻手轻脚地起床,下楼帮她做早餐。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临时租的小别墅,团队所有人都住在这里。因为出门没把大厨带上,陆笙自己又不爱吃当地食品,多数时候是南风给她做饭。
洛水滨感觉南风根本就是个家庭妇男。他挺好奇的,站在厨房一边看南风做饭,一边问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南风答:“我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
洛水滨:“我问个问题你别介意啊。我一直以为男人比女人更有抱负,更专注事业,尤其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很有野心的对吧?而你……”
南风低头专心地把翻炒熟的西红柿鸡蛋盛进盘子里,一边答道,“如果你所谓的抱负和野心是指赚大钱,功成名就,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那么我已经做到了。”
看看人家。洛水滨觉得跟南风一比,他自己就是个24K纯屌丝。
南风接着说道:“我现在有了更高的目标。”
“哦?是什么?”
这时,客厅里传来陆笙的声音,带着点尚未完全清醒的慵懒:“南教练,我们吃什么呀?”
“西红柿鸡蛋面,”南风扬声答了一句,接着看向洛水滨,回答他的刚才的问题:“把她送上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