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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会不会吹箫

    我们简单商量个计划,先去找华玉,就算她和尤素失踪的事没关系,至少也从她嘴里探探口风,寻寻线索。
    鸟爷跟我说,在未找我前他已经联系过华玉,手机不通,微信不回,也是人间蒸发。要找她,只能去音乐学院看看。
    商量好了,我们直接开车去了音乐学院。和华玉我们都算是朋友,知道她在哪个宿舍住,以前还和她的舍友们一起吃过饭。
    到了楼下,女子宿舍上不去,鸟爷托其他同学到她们宿舍喊一声,时间不长,下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叫吴雨夕,是华玉同班的同学,也是住在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她下来之后,我和鸟爷都发现不对劲,她显得有些憔悴,郁郁不乐的样子。
    看到我们,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过来说:“你们好啊。鸟爷,你现在是大名人了,怎么不搞直播了?我现在天天晚上都要刷你的直播房间。”
    “知心话待会再聊,我们有重要的事找你。”鸟爷严肃地说,把她拉到寝室旁边小树林的凉亭里。
    这里十分清净,没有人过来,只有我们三个。
    在凉亭坐下,吴雨夕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华玉的事?”
    我咳嗽一下:“小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华玉现在在哪呢,我们找她都找疯了。”
    一说到这,吴雨夕差点哭了:“她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来上课了,她给辅导员请过假,学校就没管。可我直觉她出事了,把电话打到她家。华玉是湖南那边的农村妹子,弟弟妹妹一大家,人家爸爸妈妈说了,让学校尽量找,找不到就报案,他们来也没有用。”
    鸟爷搔头:“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吴雨夕想想说:“能有一个礼拜,我在学校的清水湖边见过她。当时她坐在石凳上,显得特别甜蜜。我就说,你个死丫头,天天谈恋爱,现在乐不思蜀了。她甜甜一笑,对我说,男朋友对她可好了,她现在好幸福。她还说……”
    说到这,吴雨夕马上捂嘴,表示自己口误。
    鸟爷机灵,嗅觉灵敏,马上知道有事,急促问:“她说什么了?”
    “没,没说啥。”吴雨夕遮掩。
    我说道:“小吴,现在不单华玉失踪了,连带着我们的朋友尤素也失踪了,唯一的线索就在华玉身上。没什么不可说的,天大的秘密难道有这两个人的生死重要吗?人都死了,要秘密有什么用?!”
    吴雨夕毕竟是小姑娘,被我和鸟爷连胡带喝,她说道:“华玉说,她和男朋友……滚床单了。”
    我和鸟爷对视一眼,感觉到里面有很深的玄机。
    大概一个礼拜前,华玉和她的男朋友发生了关系,紧接着没几天,她又找到尤素,也发生了关系。有问题啊。我们都认识华玉,她虽然举止做派张扬一些,但绝对不是黑木耳,不是那种随便开放的烂女孩,相反,她还是个性情中人,她要是不愿意,你给她别墅宝马,都打动不了她。
    华玉能在短短一两天里,同时和两个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这绝对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的男朋友你见过没有?是什么人?”我问。
    说到这,吴雨夕愤愤不平:“华玉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跟了他呢。那个臭小子是渣男,在学校论坛里还取个网名叫西门大官人,他的人品非常恶劣,同时脚踩好多船,就是嘴甜,爹妈有钱,会玩浪漫。我劝了华玉多少次了,她就是不听,中了那小子的糖衣炮弹。”
    我想起那天尤素和鸟爷查出了白血病,华玉来和我们告别。其实能看出来,她是想给尤素最后一次机会,可偏偏他们摊上了这样的事,尤素拒绝了她。华玉一气之下跑掉,可能是自暴自弃,也可能是那个渣男有着尤素没有的柔情和耐心,就打动了少女冰冷的心。
    一念之差啊。我有些唏嘘。
    吴雨夕继续说:“华玉不见了之后,我去找过那个男的,他嘴非常硬,说人丢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当时差点气哭了,且不说跟你有没有关系,最起码华玉还是你女朋友,你不会关心一下吗?华玉走失之后,这个男的马上又结了新欢,有了新女朋友,真是气死人了。”
    鸟爷道:“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系?你陪我们俩走一趟,暗地里指给我们看。”
    吴雨夕看出我们面带煞气,她没说什么,可能也是希望借我们的手教训一下那个渣男。现在正是吃饭点,她带我们到了学校二食堂,找个僻静地方坐下,我买了一些饭,谁也没动。鸟爷眯着眼,打量着来来往往每个人。
    “就是他。”吴雨夕指了指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男孩。
    这小子长着尖下巴,鸭蛋脸,皮肤溜光水滑,韩风的头型,最可恶的是扎耳钉,描眉线,要不是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以为是个基友。
    鸟爷阴着脸,盯着他。
    这小子搂着一个女孩,俩人又搂又抱,时不时还亲亲,旁若无人。
    鸟爷看我,我点点头,我们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主意。。
    我说:“小吴,你把饭打包,回去吃。我和你侯哥还有事。”
    吴雨夕萌萌地看我们,低声说:“你们不会是想打他。”
    我说:“组织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们这是保护你。”
    “哼。”吴雨夕瞪我一眼,然后恨恨说:“你们真要打他,往死里揍,谁让他欺负华玉的。”
    “你这小姑娘真暴力,赶紧走。”鸟爷撵她。
    吴雨夕还挺懂事,没有打包饭菜,而是留给我们吃,她知道自己在碍事,赶紧走了。
    我和鸟爷盯着那小子,我们时不时用筷子夹点花生,装作吃饭的样子,其实谁也没有胃口。
    那个男生吃完饭,走到食堂边,和女朋友分手,然后晃晃悠悠往校外走。
    我和鸟爷起身,一前一后跟了出去,没跟着太紧,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
    校外是一趟小吃街,走过这条街后面,是网一条街,原来这小子跑来上网。他来到一家偏僻的网门口正要进去,鸟爷几步过来,拍拍他的肩:“哥们,有火吗,借个火。”
    那男生回头看我们,眨眨眼说:“有。”能看出他有点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他正低头摸打火机的时候,鸟爷给我使了个眼,我一拳上去直接打在他的胃上。那小子瘦的跟电线杆一样,猝不及防挨了我一拳,疼得弯腰,一下就火了:“我槽你……”
    “槽尼玛。”鸟爷一膝盖上去,正顶在他的脸上,顿时鼻子窜血,血呼呼流。
    那小子真是打懵了,看我们的模样不像学生,以为是什么社会人,捂着鼻子,惊慌失措:“大哥,大哥……”
    鸟爷抓住他的头发,往旁边胡同里拖。我看着鸟爷,忽然害怕起来,这哪像那个大度开朗,时不时开怀大笑的鸟爷。现在的他咬着腮帮子喷张着眼睛,脸部潮红,明显是血涌上头了。
    我们和这个男学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他跟华玉发生过关系,按说起来,跟我们也没卵关系。人家滚不滚床单,那是双方愿意,也不是强迫的。我们找他,只不过是想顺藤摸瓜寻找线索。可现在鸟爷如此气急败坏,我真怕他一时冲动,把那小子捅了。
    我们进了胡同,这里狭窄细长,满地污水,又阴又暗,一股尿臊气,根本没人来。
    那小子坐在污水里,头型全乱了,靠着墙坐着,胸前全是血。鸟爷一只脚踩在他脸上,大头皮鞋挤得脸都变形了。鸟爷从怀里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冷静接过烟,静观事变。
    鸟爷美美抽了几口,烟头红亮,他蹲下身,对着男生的眼睛比划:“你是音乐学院的?”
    “嗯。”男生惊恐地说。
    “都会什么乐器?”鸟爷问。
    “多……多了,民族的,西洋的……”男生说话不成溜。
    “吹箫会不会?”鸟爷说。
    这下男生真害怕了,别看在学校里横晃,说穿了还是个学生,吓得哭了:“两位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
    鸟爷笑:“别害怕,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了就放你走。”
    男生赶紧点头。
    “华玉你认不认识?”
    男生惊恐地看着我们,一下明白了:“大哥们,华玉我真没想拿她怎么着,是那个奇怪的声音指示我干的。”
    声音?我和鸟爷互相看看,心中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