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再次看到这一幕,我内心撕裂一般疼痛,我急忙朝那边跑,可刚跑出去两步,忽然,一道身影呼啦一下从树上跳下来,挡在我面前。
我一个没注意,一下撞在那人身上。
“天佑,要干什么?”一声爆喝传来。
我抬头,顿时愣住了,师父?
下意识,我急忙又朝戏台子那里看,却看到,台上的那个场戏的白脸师父也还在!
这怎么个情况,我一时间脑子转过弯来了。
“想跑?”师父忽然又爆喝一声,一个侧身,猛地朝我身后窜出去。
我下意识扭头,就看到,血月竟然转身就跑,师父怒哼一声,从后背抽出来一把桃木剑就刺出去。
砰!
一声闷响。
血月站立的位置,竟然升起来一团迷雾,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童身影,迅速的跑掉了。
师父冷笑一声,竟然也不追,而是转过身来,指了指戏台那边,说道:“你再看!”
我扭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戏台啊,根本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刚才的血月,不是血月?怎么成了那个女童?
“师父,这,这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师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怒哼说道:“怎么回事,你心里有鬼,自然就被鬼盯上了。”
说完这话,那一双眸子,就像是能看穿我内心一样盯着我,让我莫名的就有些胆寒。
“师父,血月是鬼变得?”我犹豫了几秒,问道。其实我被师父那可怕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憷,想转移一下他注意里。
“呵呵,不是鬼,只是一种障眼法罢了。走了,赶紧回去。”师父再次瞪了我一眼,转身就朝树林外面走。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戏台那个地方,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回头跟上师父。
很快,我和师父就重新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我还刻意的去血月房间看了下,这会儿血月也在修炼,打开门后,问我怎么了,我问他刚才是不是出去了,血月眉头一皱,口气冷冷的说没有啊。
我哦了一声,也没多问,瞅了一眼目光如炬的师父,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
我有种感觉,师父应该察觉到我在怀疑他了,所以,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才那么的愤怒和可怕,可是,现在我还是懵逼,难道刚才那个血月,是一直给我送信的女童假装的吗?
要真的是女童,可她为什么假装成血月,还带着我去了小树林,让我看鬼唱戏?难道她是在故意引导我,让我怀疑师父?
我不明白。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本来想继续修炼的,现在也没心情了,主要我现在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躺在床上,我开始仔细的分析这件事情。
我感觉,应该就是那个女童假装的血月,毕竟,在树林里的时候,师父一剑刺出之后,血月变成了女童逃跑了,而我感觉,其实女童并没有恶意,不然,她早就伪装成血月,趁着我不防备将我杀了。
那么,他伪装成血月,把我带到小树林里看鬼唱戏,还看的是当初我从我儿子陈灿眼睛里看到的那一幕画面,或许,女童是想通过这种办法,给我传达信息。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相信那个女童,因为,自从罗衫被带走之后,就是女童给我传递信息,她是个好人!
就这样,我整个后半夜都在琢磨这件事情,琢磨来,琢磨去,我觉得那女童其实是故意想给我传达消息的,只可惜,被师父给赶走了。
翌日清晨。
我洗刷后,去找平阳和靳雨晴。平阳和靳雨晴这会儿也起来了,平阳在给灿儿喂奶,我等着平阳喂完孩子,然后,我们三个就去喊师父和血月,准备一起去一楼的大厅吃早餐。
可当我们去喊师父的时候,没想到,一敲门,们正好开了,师父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猛不丁,我还被他吓了一跳。
“师父,咱们去吃饭吧。”我尴尬一笑。
师父冷冷的瞅了我一眼说:“给你十分钟吃饭时间,我在酒店门口等你,一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一愣:“什么人?”
“还有九分钟。”师父眉头一皱,不苟笑。
“师父,你怎么了?”我感觉他今天不对劲,于是急忙问道。
“还有八分钟。”师父瞪了我一眼。
妈蛋,我明白了,他这是故意整我呢。
当即,我也不说话了,转身就和平阳雨晴以及血月去吃早餐。
我时间不多,刚吃了一点,时间到了,我急忙站起来朝外面走。
血月站起来跟着我,我说道:“血月,师父只说让我去,你就留在这里保护平阳和灿儿以及雨晴吧。拜托了。”
血月眉头一皱,看样子很想跟着我,但是无奈,他只好答应下来。
靳雨晴和平阳两个都很好奇,眼睛里也满是疑惑,不知道师父要带我去见谁,不过,她们现在也没问,只是对我点了点头。
我明白她们意思,让我藏真。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来到酒店门口,师父负手而立,背着桃木剑站在那里。
“师父,您要带我去见谁?”我走上去问道。
师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冷的问道:“吃饱了?”
我只感觉胸口一憋,很想爆粗口,妈的,总共分给我吃饭的时间不到五分钟,我怎么可能吃饱。
“吃饱了就走吧。”还没等我抱怨呢,师父又来了这么一句。
好吧,我无语了。
跟着师父离开了酒店。
酒店对面就是马路,师父招手打了辆出租车,然后我们上车,师父对司机说:去瓜子庙。
那司机一听,脸色顿时煞白,直接说:不去,你们下车吧。
师父冷笑一声:不去的话,信不信我弄个小鬼玩死你啊。
那司机吓得脸色涨紫,咬了咬牙,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就开车了。
我心里纳闷,瓜子庙是哪里啊,但是一路上,司机不开口,师父不说话,我也没说话,气氛一度尴尬到憋尿,幸好瓜子庙离着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
不过我和师父刚下车,还没来得及给钱,司机竟然打开窗户骂了一句:草拟吗的赶紧死在里面算了!
轰的一声,一踩油门,立马就窜了。
师父冷笑一声,将掏出来的钱重新塞回口袋。
“师父,这就是瓜子庙?”
我皱眉,四下看了看,这里,其实应该算是市郊了,但是我们下车的位置,十分空旷。
而且,这边都是些废弃的老旧古屋残垣,周围也没人,给人一种寂寥凄凉的感觉。
师父冷冷的嗯了一声,没说话,直接就朝前面走。
我感觉师父肯定是看穿了我内心,知道我在怀疑他,所以生我气,不过我也没多说啥,跟在他身后。
其实我心里在纳闷呢,这瓜子庙不是庙吗,怎么是这么个废旧的地方啊,不过,现在师父对我态度不好,我也没问。
很快,师父带着我来到了一座坍塌掉的屋子面前停下。我看了下,这是农村那种古老的宅院,墙壁都是那种麦糠夯的土建的,依稀可以看的出来这里的贫穷和落后。
“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干啥?”我还是忍不住了,问道。
“拜师。”师父说道。
啊?
我愣住了。
“拜师?师父,你不就是我老师吗,你让我拜师?”我感觉这有些滑稽。
可师父却瞪了我一眼,唰的一下,从后背将桃木剑抽出来,桃木剑直接快如闪电一般在我膝盖上戳了两下。
登时,我感觉疼的难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从断壁残垣上我可以看的出来,我现在跪拜的地方,其实是这破屋的门口。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想问师父这是干嘛,要弄死我啊咋地,可没想到,师父一脸严肃,竟然朝着前方一拜,喊道:“张秉邪前来求教。”
我嘎的一下愣在原地,师父疯了啊,这屋子八百年没人来了,他让我拜谁为师,他向谁求教呢。
“张秉邪前来求教。”师父再次喊道。
接下来,他喊了足足五十多遍,我甚至都怀疑他脑子出问题了,而且,我膝盖被他戳的生疼,想站起来,可就在我刚要站起的时候,他就用桃木剑戳我大腿,让我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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