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走过去,靠,吓死宝宝了,刚才看差了。墙皮不知被什么液体给侵蚀了,形成一个很像人的椭圆形。
刚才光线晦暗,加上我紧张,看错了也是有的。
虽说是看错,可心里总觉的不得劲。我安慰自己,没事啊。别多想。
这里太诡谲,我不敢呆着,加紧几步往木梯那里走。扶住梯子想下去,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哭声,我猛然抬头,阁楼空空什么也没有。这哭声怎么那么像小孩发出来的呢?
正迟疑间。突然来了一把力,我把持不住平衡,从木梯上摔了下去。
阁楼距离地面也是两米多,我径直摔在地上,受伤的肋骨一阵刺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花大嫂听到声音,提着镰刀出来,看见我躺在地上,提着刀过来扶。
我强忍着疼,爬起来摆手:“不用不用。”
花大嫂提着刀对阁楼喊:“小羽,别和你齐叔叔闹,听话。”
这里我实在是呆不住。捂着肋骨,一瘸一拐出了门。花大嫂拿着刀在后面说:“小齐,吃了饭再走。”
吃你妈个腿。我真是害怕了,也说不清是不是真的遇到鬼。我顺着山路往外跑,忽然发现不对劲,天怎么越来越黑。
看看表才下午二点多。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此时枝叶茂盛,树木枝叶相连,挡住了大部分的天空,也看不清上面有没有乌云。
我捂着肋骨,顺着山路又走了一会儿,不对劲啊。这里不是我来时的路,走错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暗暗叫苦,顺着山路开始往回走,绕来绕去,树也多,我竟然连花大嫂所在的石头房子都找不到了。
我真是害怕了。大山荒无人烟,真要乱走乱闯,一旦迷路恐怕没有人来救。
我强迫自己冷静,我也是农村出身,大山经常去。找不到方向不要紧,要会看地上的路。但凡山里有成形的小路,都是人长年累月踩出来的,有路就有人,有人就能出去。
我努力辨认着山路,也不管方向了,有路就走,周围郁郁葱葱,往远了看全是山。走了一段,我确信自己确实迷路了,拿出手机没有信号。
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碰到人再说。我顺着山路走,有一点比较欣慰,这条路并没有明显的起伏,非常平缓,也就是说这条路并不是上山或是下山,而是一条盘山路,这种路走的人肯定特别多。
走着走着,前面来了人影,过来三个人。一个老的,后面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其中那女孩我居然认识,是前几天刚刚在水库救过的女大学生白瑾。
白瑾手里拿着便携式DV,一边走一边拍摄,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匆匆忙忙的。
我们正好相对而行,碰上了。白瑾眼睛一亮:“齐哥。”然后和那两人说,齐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两个人上来和我握手,总算看见人了,我长舒口气。通过寒暄介绍才知道,老头是白瑾的大爷,这年轻人是老头的儿子,也是白瑾的堂哥。
我问他们怎么进山了,是来玩的吗?
他们一开始不说,白瑾劝她大爷:“齐哥是做殡葬这个行业的,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要瞒他,或许他有办法。”
我狐疑地看向白瑾,白瑾说:“齐哥,这件事比我水库遇险还要奇怪。我大爷,他把魂儿丢在山里了。”
第一百一十章 奇怪的家庭录像
“怎么回事?”我问。
他们没细讲,着急要进山。我随口说:“如果丢了魂,你们这么找,能找到吗?我倒认识一些高人……”
白大爷着急说:“我们就是按照高人指点来的,到现在也没个头绪。”
他们跟我也没啥关系,我自己还一屁股屎呢,哪有心情管他们。问明白出山的路,便急匆匆告别。
白瑾给我做个手势,示意她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顺着他们指点的方向,转悠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山外的镇子,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衣服都湿透了。
歇了口气,我跌跌撞撞下了山,一看表,已经四点多,如果坐长客回去,半夜才能到家。肯定累个半死。干脆就在镇子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明早再回去。
我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在花大嫂石头房子里的遭遇,越想越害怕。我下阁楼的时候。好像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就在肩头这里。
想到这,我心念一动,从床上翻下来,来到镜子前把外衣脱了。
这一看,倒吸口凉气,肩膀出现一个类似手掌的印记。这掌印漆黑一团,乍看上去像是巨大的胎记,而且不大,像小孩的。我真是欲哭无泪,难道真的有小鬼?
我来来回回搓,印记怎么也搓不掉,像是长在皮肤上。真他妈晦气。
我瘫软地坐在床上,这次必须要请高人出场了,实在不行还得委托小雪。她其实对我还不错,除了不能讲感情,其他的事我找她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就是她了。
想到小雪的能耐,我不怎么担心肩膀上鬼的印记,心里放松不少,靠着床头迷糊,今天走了许多山路,确实有点累了。
正打盹的时候,来了电话,是白瑾打来的,问我在不在镇子上。他们已经从山上回来了,正在镇子上的饭馆要吃饭,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过来坐坐。
我正好也饿了,穿好衣服,根据她提供的地址过去。
白瑾他们三人在一个家常菜馆要了个包间,我进去之后免不了寒暄。白瑾道:“齐哥,这次想求你办点事。”
我点点头:“是不是你们到山里招魂的事?”
白大爷长叹一声:“真是倒霉催的。小谨,你跟小齐说说吧,多个人多个主意。”
白瑾拿过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我看。
我看着。她在旁边讲解。前些日子,白大爷领着一家子来这里游玩,看到山清水秀,一家人便进山玩,拍拍家庭录像。留个合影什么的,玩的都挺高兴。
玩完了就回家了,继续工作生活。这家人挺有钱,拍摄的家庭录像视频交给专门的影视公司,让他们剪辑制作出成片。以后当个纪念。
就在影视公司剪辑的时候,发现问题了。视频拍摄者当时站在队伍的前面拍摄,每个人路过镜头的时候打招呼,轮到白大爷的时候,他也挥了挥手。本来不算什么。但是在视频里出了问题,白大爷嘴里好端端的突然冒出两个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