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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

  惊恐的叫喊声从他的嗓子里蹦跳而出,四周的空气也随之颤抖。
  声音之凄惨程度,是尹珲所没有想象的。他看着那即将被剥离下来的石膏,有些不明白地摇摇头:“有那么痛吗?还是他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你……你这个畜生。”司徒凯的确具有日本忍者的忍精神,如此非人的折磨都能承受住,可想还有什么痛苦是他所不能承担的。
  不过尹珲并不对这点担心。
  就算腿上的石膏掉了,还有里面的腿啊!就算腿掉了,不是还有胳膊吗?
  就算胳膊掉了……这家伙估计也应该死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尹珲看着司徒凯问道。
  这件事若是落在日本忍者和日本军人的身上,为了保持自己对天皇的忠贞,他们一定会剖腹自尽的。
  可是司徒凯就没他们那么好运了,为了司徒凯趁机逃跑,双腿和双手被困在床上,就算他想剖腹自杀,也是没那个条件的。
  现在除了气死,他是没有别的方式自尽的“好啊!还跟我玩深沉,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深沉。”尹珲见司徒凯不说话,有些怒了,手掌伸上去,然后在脚心处抓了一抓。嘴里还嘟囔着:“格叽格叽格叽格叽。”那模样好像是大人在哄小孩一般。
  司徒凯的脚是酥痒难耐,不断的挪动大腿。可是他挪动一下脚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差点没被尹珲搞的给晕死过去啊!痒痒的感觉,但是又不能动,只能是干瞪眼。
  最后在疼痛和痒之间,他选择了并没有那么强烈刺激性的痒。
  有时候他还被这阵痒弄得心里燥热,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让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荆棘纳闷儿不已:“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司徒凯遇见尹珲,怎么还笑得出声?”
  想了一会儿,大概也想明白了,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敬佩之心:“看来司徒凯的功力真是深厚,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竟然还能忍受得了,更甚者还笑得出声音。”
  她哪里知道,司徒凯早就是被这股痒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司徒凯,你说还是不说?”尹珲停止了骚动,然后抬头看着司徒凯。
  司徒凯的眼角夹着大把大把的泪珠和汗珠,刚才的那一顿刑罚把他折磨得不轻。
  “你……你……早晚会得报应的。天皇万岁,天皇万岁。”司徒凯高声地喊着,向天皇宣誓表明自己的忠诚。“天皇?我挠你个天皇老子的。”尹珲实在是气急了,都被折磨成这幅模样了,竟然还能忍得下去。
  同时他怀疑这小子肯定小时候被当成忍者龟训练过,否则现在不可能这么能忍。
  “我挠,我挠,我使劲挠。”尹珲从床单上撕下来一小块被单,然后在司徒凯的脚掌上挠啊挠,挠啊挠。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凯爽朗的笑起来,那笑容不掺杂丁点的杂质,就好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样。
  荆棘愣住了,听着爽朗的笑声,她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了:“以前还真是小瞧尹珲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手。”
  不过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还是缓缓地走到门口,透过玻璃望过去,却发现尹珲正拿着小布条在他的脚掌心挠啊挠。挠的不亦乐乎呢。
  实在是痒地受不了了,他就挪动一下腿,腿上剧烈的疼痛或许会让他暂时忘却痒。不过这种只是暂时的,有时候脚掌处是又痒又疼,让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杀了我,你快点杀了我。”司徒凯大喊大叫起来,双眼瞪着站在门外的荆棘,笑着大声喊道:“荆棘,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把你养大的份上,杀了我吧!荆棘,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站在门外的荆棘,即便心肠冷如冰,也被司徒凯的痛苦和喊话给融化了。他推门而入。
  尹珲停止了动作,站起身来,瞪着司徒凯骂了一句:“这老小子倒是厉害,任我怎么行刑逼供,就是逼问不出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刘宏
  荆棘有些责备的语气道:“尹珲,你先退下去吧!我会问他的。”
  看荆棘满脸不高兴,他倒是有些纳闷儿了:“怎么了荆棘?难道你不喜欢我这种审判方式?”
  “你不会懂得。”荆棘冲他歉意地点点头,示意他现场出去。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还有一千零八种方式能行刑逼供出来。”说着,他从床边站起来,然后撕开了一条床单走出去了。
  到门口还不忘记冲他做了一个挠痒痒的姿势,那是在威胁司徒凯,结果果真把他给吓了个不轻。
  荆棘再次看了一眼尹珲,他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这个房间。对她来说,能从司徒凯的身上得到许多莫名的乐趣,真的是很难得。
  “这里没人了,我希望你能够向我坦白。”荆棘的脸上有些关切,声音也是谦虚的很,就好像是充满了无限的歉意。
  “坦白?哼!荆棘,看在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份上,你杀了我吧!”司徒凯愤怒地吼道。
  “我希望你能坦白,否则你还会再尝尝尹珲的那种挠痒痒滋味的。”荆棘倒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搬出了尹珲。
  他们这一唱一和,让司徒凯真的有些心虚了。
  “我凭什么要交代出来?我为什么要交代?你们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司徒凯的双臂使劲的晃动,想从铁链子的牵扯下给拽出来。可是无奈的很,任凭他如何挣扎,铁链子也坚硬的好像钢铁,没有一丝要断裂的裂纹。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荆棘也懒得多说,虽然这个男人曾经养育过她,但是他曾经也教导过自己,在正义面前,就算是自己的亲爹也绝对不能姑息。因为你不能因为这一个人,而损失中国许多的人力和财力。你没有那资格。
  “荆棘,看在我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希望你能杀了我。”司徒凯的语气坚决而带着乞求。“不可能的。”荆棘鼓足勇气看着司徒凯的双眼。
  任她如何想象,也无法把面前这个颓废的老人和一直是自己奋斗目标的国安九处的主领队司徒凯相提并论,他们倒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为什么?难道我养你这么多年的嗯情,都不能换来我的死亡?”司徒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看着荆棘。
  “你一直都把我当做是你身边的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的家伙,是吗?”荆棘的脸上有淡淡的哀伤。
  司徒凯怔住了。
  他的确是把荆棘当成身边的一条狗来养的,而且当初自己还亲口把这句话说出来。
  看来,早在当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如果我说,我一直把你当亲女儿来看待,你还会不会杀我?”司徒凯一脸狂笑得看着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