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点了点头,满脸的渴望,他希望司徒凯能亲口对她说,他说的都是假的,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女儿来对待的。
那样,自己就不会感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很没有意义了,就不会感觉自己以前一直都是一条狗了。
“哈哈!不要自欺欺人了,荆棘,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条狗来看待。”司徒凯疯狂的大笑起来,眼里全都是讽刺的目光:“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条狗来看待,而你不也是一直都把我当成是你的主人吗?”
看着司徒凯眼中那满是讽刺的笑意,荆棘努了。
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张牙舞爪,更没有人敢如此的侮辱他。
“既然这样,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荆棘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司徒凯的大腿上:“说不说?”
咔嚓!
啊!
惊悚的骨头断裂声加上司徒凯的疯狂大喊,荆棘的心都有些酥软了不过一想起之前司徒凯亲口对自己说,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条狗的时候,已经彻底地把她的怒气给逼出来了。
想想以前她对自己非人的训练,再次在他的大腿上砍下一掌。
这一下石膏全都粉碎了,原本便已经断成两截的小腿骨竟然再次断裂了。
咔嚓咔嚓,声音尖锐刺耳。
司徒凯咬着牙不交出来,都打得汗珠挂在额头山,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脸上竟然出现一丝诡异的但是却饱含痛苦的微笑:“好,好,再来。”
荆棘看着司徒凯的微笑,却是同样的冲他笑了一下。
笑容凄惨,但是却有着另一种让人无法阻挡的力量,钻入司徒凯的心中。
他怔住了,一般荆棘使出最后杀手锏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难得的奸诈微笑“她……到底想干什么?”司徒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荆棘。
“不回答是吧?可以啊!”荆棘笑着,然后坦然自若地从口袋中摸索了一通,最后捏出了一张照片,在司徒凯的眼前晃了晃:“丽儿已经七岁了,如果这个时候出了意外,不知道你这个当父亲的会不会伤心?”
荆棘的眼睛看着司徒凯,观察着他脸上表情的动荡。
不过司徒凯的表情却没有丁点的动摇,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随便你了,反正我和她又不熟。她不过是下一个你而已。反正我快要死了,让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那好啊!那我就到下面陪着你。”荆棘从容站起身,拿起照片端详了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道:“多可爱的小女孩啊!就这样被她的亲生父亲给害死了,要是我毁了她的容,然后找一个男人强奸了她,最后还要告诉他,她是被她的亲生父亲给强奸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我还要传授她你传授给我的所有东西,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让早就残废的你出现在她的面前,我要亲眼看着你的亲生女儿,杀死你!”
荆棘句句咬牙,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刺痛着司徒凯的心。
他万万想不到,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荆棘,竟然是如此的心肠歹毒,心理战术也是玩得很好。
“哈哈!哈哈!我司徒凯没有白培训你。荆棘,好样的。”司徒凯大声的嚎叫着,痛骂了一通之后开始笑起来:“我招,我全都招。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们一句,最好现在就停手,否则你们发现真相之后会后悔的。哈哈!哈哈!”
他好像疯了一样笑起来。
“快说。”荆棘收起照片,逼近司徒凯。目露凶光,目光竟然好像刀子一般的锋利,司徒凯都被这股目光给逼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你把尹珲找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司徒凯的眼光分散。
荆棘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到在走廊的窗户上透气的尹珲,喊了他一声。
尹珲转过身来,脸上的微笑很阳光,刚才心中的悲伤失望好像被这股笑容给冲淡了不少。
“进来吧尹珲。”荆棘同样冲他微微笑了笑。
“好的。”尹珲的笑容更阳光了,惹得荆棘的内心有点火热的感觉,怦然心动。
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微笑。她似乎对这种微笑很陌生。
一想起司徒凯曾经的微笑,她就能感觉到那是对自己的嘲笑,对这条狗的嘲弄。想到这,脑海又是乱蓬蓬一片。
看着尹珲慢慢地走过来,荆棘也闪进了房间里。
等到两人坐在了病床前的一张桌子上,拿出了纸和笔准备招供的时候,司徒凯却忽然开口说话了:“荆棘,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什么人吗?”
荆棘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解地盯着司徒凯问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父亲是什么人,而且还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司徒凯脸上满是得意神情。
“你知道我父亲?你不是告诉我,我是被我父母给抛弃了吗?”荆棘情绪激动地从桌子上站起来,斜着脑袋,这样能听得更清楚。
“是啊!当年我的确是这样跟你说的。”司徒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不过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估计他也承担着非人的痛苦。
这一幕让尹珲有点佩服日本的忍术了,竟然能在这种令人寻死觅活的痛苦中依旧谈笑风生,的确不简单。
“不过,我说的可不是实情。”
“那实情是什么?”荆棘这次一脚踢开了凳子,凑了上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父亲,这两个字眼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听到父亲的消息,能知道生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她不需要父亲的爱,不需要父亲为她付出什么。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而已。
不过从小到大,她都在为这个目的而寻找着,直至今天依旧没有寻找到答案而已。
好容易有了关于父亲的线索,让荆棘如何不激动“快说,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抛弃我?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荆棘每一个字都是从心里发出来,寒意十足。司徒凯甚至有些后悔提及这件事了。
“你父亲……以前就是坐在我现在的位子的。”司徒凯嘿嘿笑起来,奸诈狡猾:“当年他就是国安九处的领队,而在去日本执行一个特殊任务的时候,被人杀死了,尸体还被残忍的肢解了,丢到了海里。”司徒凯疯狂的大笑着,对荆棘的嘲弄以及令她伤心是他此刻唯一的乐趣。
“啊!”荆棘听说父亲竟然是国安九处的领队,然后死法竟然是如此的血腥凄惨,一个没忍住,双腿一软,蹲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荆棘满脸不相信。
“哈哈!你爱信不信,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查阅档案。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档案室查档案吗?就是因为你父亲的档案在里面。”司徒凯似乎终于找到证明他父亲就是国安九处主领队证据,忙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