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不赶紧拍拍屁股走人还等着发生委来人索赔?
开什么玩笑,本帅聪明着呢!
林愁一边跑路一边还在庆幸,盐之花到手还额外收获一只半巨大的七星蜇,刚好回去试新菜。
三阶异兽啊,这大家伙要是在海里算上后面那一嘟噜一串儿的起码也得有十几米长,连林愁都不一定搞得定,就这么买一送一了。
嘿!这才叫生活嘛!
...
林愁刚到大门口,斜刺里窜出个人影,
“哎哟我去,林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林愁吓了一跳,
“山爷,你这干嘛呢,怎么弄的满脸都是血?”
“啊?哦哦...”山爷随便抹了两把光头,“无聊嘛,脑瓜子上头发茬还有胡茬都长出来了,我寻思拔几根儿玩玩。”
“...”
您这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黄大山低声问道,
“基地市...还在么...咱们以后是不是无家可归了?”
林愁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山爷听得张大了嘴,
“感情这些家伙,都是奔着那些企鹅去的?”
随后心大如斗的把注意力转移到滚滚当宝一样抱在怀里的大海蜇身上,
“好大的海蜇!今儿晚上又有加餐了呗?”
林愁点头,
“家常菜,小时候常吃的,走,进去收拾了这个大家伙再说。”
海蜇性平,营养丰富老少咸宜,几乎百无禁忌,可适用于各种烹饪方式。
但除沿海地区外,似乎都对海蜇有着极大的误解。
大多数人都认为其有毒不可鲜食,必须要经过明矾三洗三腌才行。
事实上很多品种的海蜇都是无毒的,但想吃它,一定要懂得辨认。
林愁对海蜇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小时父亲那一道海蜇羹上,那种冰凉可口鲜美脆爽是夏日里最令人垂涎的滋味。
滚滚大人从大章鱼嘴里抢出来的一只半海蜇中完整的那一只还甚是精神,触须俱在活蹦乱跳的。
以流水冲洗浸泡数小时后,斩去多余的触须,只留海蜇头即可。
林愁还在海蜇进食的腔管中发现了许多与其共生的水母虾,只不过这些小东西没有海蜇这样坚强的生命力、早已死亡。
事实上,水母虾除了以海蜇摄入口中的各类浮游生物为食之外,还是尽忠职守的哨兵。
它们可以比海蜇更早感知到危险——包括其本身的天敌和海蜇的天敌,然后它们就会钻进水母的腔管中躲避,水母受到刺激后腔管闭合沉入水底,以此躲避袭击。
恩,更重要的是据说水母虾这种相对纯粹素食主义者的肉质鲜美至极,堪称一绝。
不过今日注定无法享用到这种美味了。
水母虾本身近乎透明,虾身及肢体非常柔软,貌似无壳皮肤通透。
这也就意味着它们死亡之后的氧化作用会进行的非常迅速,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变质,不堪食用,林愁对此表示深切的哀悼。
经过几个小时的冲刷浸泡后海蜇杂质尽除,快刀斩下脸盆大小的一块,去皮切半厘米厚片,再切成长条状即可。
去了皮之后的海蜇条即为成品,不可用水洗涤,否则汁液流失就会失去鲜美的味道。
海蜇羹说是羹,但它并不需要烹饪。
取老醋一大勺淋上,盐、蒜泥、炒熟的白芝麻、香油适量,最后再用新鲜的已经红透的魔鬼椒切碎末佐以刚抽出嫩叶的变香芫荽搅拌均匀即可。
“...”
山爷就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林愁停手了半天,山爷才木木的说,
“这就...完啦??”
林愁一摊手,
“完了。”
山爷憋了一会,
“还真是第一次见你做这么简单的菜式。”
林愁说道,
“小时候天气热的时候父亲就常做这道海蜇羹给我吃,我从小体质不好,一到夏日里的时候就会生病吃不下饭,海蜇羹不但清凉解暑还特别开胃下饭,呵呵。”
“就是一道凉拌海蜇头而已,为啥非要说是海蜇羹?”
“等着。”